【本座乃合歡宗主!】(1) 作者:wy123r 2021/04/28 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一章、我從馬桶而來 book18.org
青山環繞,四處仙霧升騰,從風水學上講,此處正是一片仙家福地。 book18.org
破敗的山門上,四個大字銀鉤鐵畫。 book18.org
陳長遠怔怔地看著「合歡聖宗」四字,站立不動,陷入了沉思。 book18.org
他本是一初入社會的大學生,入職高科技公司,整個二十四歲的人生毫無污點,與女友更是郎情妾意,未來一片光明,結果莫名其妙上廁所被吸入了抽水馬桶,穿越來了此地。 book18.org
他醒來時是在廂房的床榻之上,床旁站著一老人,告訴他他昨晚投了河,及時被人發現才給救了起來。 book18.org
唉……果然是毫無想像力的穿越啊。 book18.org
他吃過早點,想要出門四處走動,觀察情況,而老人貌似是他的長輩,看他舉止神情恍惚,為防他再次尋死也跟了過來。 book18.org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book18.org
陳長遠回過神來,看向老人,老人也垂手看著他,兩人相對無言。 book18.org
終於在莫名的尷尬中,老人發言:「宗主,可是有何吩咐?」 book18.org
哦,原來我是這什麼」合歡聖宗」的宗主啊。話說我是穿越到了仙俠世界了麼?可是這「合歡聖宗」一聽就是采陰補陽的邪派啊,至少以前看的仙俠小說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這麼設定的。 book18.org
身為一名新世紀三好青年,陳長遠的三觀還是比較正派的,自然對采陰補陽的淫邪之事有些看不上眼,但他也沒多問,畢竟現在情況不明。雖說內心緊張,但他依然發揮了表演才能,自然而然地代入了宗主角色。 book18.org
「陳老,隨我四處走走,我想查看弟子們的修行情況。」陳老是老人的自稱,早晨服侍陳長遠之時說出口的。 book18.org
陳老有些訝異,似乎有話想說,但終究沒出口,只是道:「宗主,隨我來。」 book18.org
陳老自前方引路,而陳長遠終於得閒好好打量了一下這「合歡聖宗」,說不得,這應該是自己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落腳之處了。 book18.org
最顯眼的還是山門正前方的大殿,不說檐牙高啄,卻也有一番恢弘之意,但莫名的是殿檐四角缺一,檐下有些碎石。而本該掛在殿門上方的牌匾也碎成了兩片,靠於牆壁,一片上書「登善」,一片上書「陰陽」,看來此殿原先應作「登善陰陽殿」稱了。 book18.org
只是一番殘破使得該殿連同整個宗門都沾染了一絲衰敗之色。 book18.org
走過大殿,陳老帶著陳長遠走至一洞府前,說道:「本來此處是張天賜的洞府,但那日之後,他已離去了。」 book18.org
張天賜是誰,那日發生了何事,為啥離去?算了不管了。 book18.org
陳長遠點點頭沒有說話。 book18.org
隨後走了很久,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後山,來到了一處園圃前止住。 book18.org
這應該是一處藥園,裡面種植的應該就是小說里用來煉丹的藥材吧。這裡曲徑通幽,穿過山道別有洞天,各類藥材鬱鬱蔥蔥,陽光照射下泛著靈光,幾處茅草房遠處立著,倒是一片悠閒景色。 book18.org
陳老衝著那茅草房大喊:「吳天星、趙天意、毛天平,宗主駕臨,快快出來拜見!」 book18.org
過了好一會兒,陳長遠有些不耐煩了,才從里出來兩人,一人光著膀子,長得五大三粗,另一人賊眉鼠眼,一看就是雞鳴狗盜之輩。 book18.org
兩人快速走來立定,行禮道:「見過宗主、陳老。」 book18.org
陳老沖那光膀子的粗頭大漢問道:「吳天星,毛天平呢?」那漢子叫吳天星,剩下的那賊眉鼠眼之人看來便是趙天意了。話說長得這麼丑,有個屁的天意啊。陳長遠在心中吐槽。 book18.org
吳天星道:「在裡面睡覺呢。」 book18.org
陳老無語:「這都幾時了?你去喊他,讓他前來拜見宗主。」 book18.org
吳、趙兩人對視一眼,趙天意咳嗽一聲,道:「陳老,並非他不起床,而是他用了入夢之法,已在夢中醉生夢死了。」 book18.org
「這是為何?」 book18.org
吳天星皺眉道:「還不是前幾天那事,那小子的青梅竹馬被那些淫僧給擄走了,現下想來肯定遭了賊手,失了貞潔還生死不知,他一時接受不了就選擇入夢了。」 book18.org
陳長遠無語,這到底發生了啥事?聽這話,毛天平怕是精神壓力過大而選擇了逃避人世,去往夢中世界與相好歡愛了。 book18.org
陳老此時急瞅了一眼陳長久,看他面不改色,才繼續道:「你們兩個能喚醒他嗎?」 book18.org
他倆齊齊搖頭:「我們不行。」趙天意補充道:「只有他自己醒來,或者同樣用入夢之法去他的夢中喚醒他。」 book18.org
陳長遠微一思索,當先走向剩下的那間茅草屋,道:「都跟我來看看。」 book18.org
四人進了屋,看見房裡一地酒罈子,桌子上放著沒吃完的剩菜剩飯,由於夏天時節天氣炎熱,此時已生了幾隻蒼蠅嗡嗡繞著亂飛。床上躺著一人,四仰八叉地亂蓋著被子,被子上嘔吐出的腌臢物染了一大片,泛著一股濃重的酒氣,酒氣混著屋裡的霉味,臭氣逼人。 book18.org
天吶,這是來了垃圾堆嗎。 book18.org
陳長遠捂住鼻子,裝模作樣走上前查看,發現這個醉倒的男人「毛天平」倒是一副好皮囊,眉清目秀,即使癱瘓狀態依然不掩其俊容,果然不愧是有青梅竹馬的男人!只是心性太差,遇到一點挫折就逃避,不就是妹子被淫僧抓走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再去救回來不就得了?哦對了,淫僧是什麼鬼? book18.org
陳長遠此時屁都不會,當然解不開入夢之法,於是他假裝探查一番便收了手,看向吳天星、趙天意兩人,道:「你們兩個有女人嗎?難道也被淫僧抓走了?」 book18.org
吳天星、趙天意兩人又對視一眼,眼中閃過困惑,心想這不是廢話嘛,全宗女人都被抓走了,按宗主的意思,難道有漏網之魚不成? book18.org
趙天意看似更機靈些,先道:「回宗主,確實如此,我倆的道侶師妹都被抓走了。」 book18.org
陳長遠再次無語,這特麼想來這「合歡聖宗」前些時日遭了淫僧的攻打,這淫僧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女人啊! book18.org
然後他意識到了一個恐怖的問題:我這前身的女人是不是也被抓走了?我是宗主,按理說我應該也是有女人的! book18.org
他迫切的想搞清楚這個問題,雖然前身的女人和他關係不大,他對她或她們也沒有感情,但這畢竟關係到了他此世綠不綠的事實。穿越前他沒有牛頭人癖好,穿越後也不想有,畢竟他是一個三觀端正的三好男人。 book18.org
他已經有了一種很不祥的感覺,前身跳水自盡應該就是這個緣故,但他仍抱有一絲希望。於是他裝作頭疼欲裂的樣子,雙手用力扶桌,桌上的盤子隨著桌子掀翻霹靂哐啷打碎在地,他也一屁股坐倒在地。 book18.org
陳老和吳、趙二人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探查。 book18.org
陳老顫顫巍巍地問道:「宗主,你怎麼了?」 book18.org
陳長遠雙手抱頭,兩手撕扯著自己束好的頭髮,口中斷斷續續地吐出話語:「突然……頭好疼……有什麼想不起來……」 book18.org
不得不說,他的演技還是很好的,這瘋癲的樣子硬是裝的跟真的一樣。 book18.org
陳老用手撫上陳長遠的手腕,像是在斷脈,過了一會兒道:「脈象沒差,看模樣應該是癔症。」 book18.org
吳、趙二人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陳老吩咐他們道:「去取碗水來。」 book18.org
片刻水取來,陳老施了個法決,碗中水便似蛇一樣流動在陳老指尖,隨後凝成一滴,陳老手一撥,那滴綻放微茫的水珠射向陳長遠眉心。 book18.org
水入眉心,陳長遠瞬間感到心頭一陣清涼,仿佛世界都靜了下來。 book18.org
哇,好神奇的法術!陳長遠心想。 book18.org
於是他停止了瘋魔錶演,氣喘吁吁說道:「好了,我沒事了。辛苦你們。」 book18.org
陳老仍是面帶擔憂地看著他,問道:「宗主,剛才究竟是怎麼了?」 book18.org
陳長遠回道:「一時間想到了好多事,卻又想不起來,頭一下子疼的像有人用刀子割。」 book18.org
陳老道:「想到了什麼事?」 book18.org
「女人,好像好多女人……還有和尚。」 book18.org
陳老嘆了口氣,道:「果然如此。宗主你肯定是因為七日之前的事,昨夜才去行那自盡之舉。也正因如此,才會得了這癔症。」 book18.org
吳、趙二人面面相覷,宗主昨晚自殺啦? book18.org
陳長遠拉著陳老站起身來,道:「陳老,你告訴我,我的女人是不是也被抓走了。」 book18.org
陳老欲言又止。吳、趙二人也是面帶遲疑。 book18.org
陳長遠面不改色,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陳老的眼睛。 book18.org
陳老再次嘆氣,道:「宗主,我想知道你還記得些什麼,又忘記了什麼。」 book18.org
「其他的都還記得,和尚來攻打宗門,我們損失慘重,只是我好像忘了女人的事。」這些都是陳長遠猜的,應該八九不離十。 book18.org
「確實如此,除了在外歷練的妙水娃兒外,其他全宗上下的女前輩、弟子都被他們抓走了,連我那煉藥的老婆子他們都不放過。不過,你的未婚妻倒是被人救走了。」 book18.org
哇,我還有個未婚妻啊!陳長遠心裡暗嘆,天見可憐,沒有被綠。陳長遠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book18.org
結果下一句他就笑不出來了。 book18.org
「只是……你的母親和你的妹妹都被抓了……」 book18.org
「噗」陳長遠一口老血,深深地感受到了世界的惡意。 book18.org
陳老此時怒目圓瞪,雙手握拳,看著陳長遠大聲道:「雖然如此,但我老陳就是豁了這條命來,也要救出主母和小姐!」隨著他擲地有聲的吶喊,陳長遠感覺周身一陣氣流湧來,茅草房門都被吹的嘩嘩作響。 book18.org
這老頭好強的內勁!如果是他,應該能做到吧。陳長遠心裡弱弱的想。 book18.org
這倆人是前身的母親與妹妹,和我陳長遠沒什麼關係,如果難度不大,我當然不介意救一救,但是如果要命的話,還是算了,畢竟我陳長遠是新時代大好青年,在異世界應該安穩發育,為以後混吃等死打下穩固基礎。在前世陳長遠雖然混的還不錯,但從來沒有什麼大志向,只想財富自由然後混吃等死。 book18.org
想是這麼想,陳長遠卻同樣握緊雙拳,作咬牙切齒狀:「沒錯,我就是死了,死外面,也要把我的親人們救出來!」 book18.org
陳老欣慰地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暗想這孩子以前不學無術,可遭逢大難又自盡不成,終究心氣兒是起來了。 book18.org
陳長久看向吳天星、趙天意二人,道:「你們呢,你們是怎麼想的?」 book18.org
吳天星道:「弟子願意跟隨宗主、管事一道救出我那道侶,只是弟子修道不成,目前只是個入道境,怕是不堪大用。」 book18.org
陳老鼓勵道:「世上無難事,盡人事聽天命罷了。你不必多想。」 book18.org
趙天意支支吾吾一陣,終於道:「我那道侶是宗門給分配的,我對她也沒什麼感情,她對我也一樣,我倆只是在一起練靈犀心經,救人什麼的我……」 book18.org
陳長遠一把捂臉,感情這宗門還分配老婆?萬一男的不夠分那就一夫多妻?女的不夠分就一妻多夫? book18.org
陳老看趙天意這慫樣子就來氣,作勢欲罵,陳長遠止住了他,道:「救人這事勉強不來,他沒這念頭就算了,那女弟子我們日後一道救出便罷。」 book18.org
頓了頓,陳長遠又道:「但現在宗門初逢大難,你既然沒走,仍然留在宗門,想必也有你自己的打算。但身在宗門一天,便一天是合歡聖宗弟子。以後這藥園便歸你打理了。那位毛天平你也得照顧起來,每日幫他擦擦身子喂喂飯什麼的。」 book18.org
吳天星插嘴道:「毛師兄已經入了築基境,可以辟穀,不需喂飯喂水。」 book18.org
陳長遠沒理他,只是看著趙天意。 book18.org
趙天意行了個禮,道:「謹遵宗主法旨。」 book18.org
陳長遠又道:「其餘的弟子呢?怎麼就你們三個?」 book18.org
趙天意回道:「其他人都散了,說是宗門毀了,留在這裡也無益處。」 book18.org
陳長遠看向陳老,陳老對他點點頭,道:「你自從那日便一直閉鎖屋中,不知此事。」 book18.org
啪的一聲陳長遠又捂住臉,感情老子穿越好不容易來一回,就特麼給我四個人用啊。 book18.org
這特麼宗主誰愛當誰當,反正我要跑路了。陳長遠暗暗想到。 book18.org
於是他也不打算問這問那了,眼神四周掃了一圈,指著毛天平道:「你們看看毛師侄有沒有將那入夢之法的備份帶在身上,若有,我或許可以修煉將他救醒。」 book18.org
吳天星、趙天意和陳老三人在屋中找了一番,當然陳長遠自己是不會找的,好歹他現在是宗主了,這種雜活可以指揮下屬,他袖手旁觀,頗有一番領導風采。 book18.org
果然,在那散發著惡臭氣味的枕頭下面,趙天意摸出了一本藍色封皮的經書,上書「黃粱決」三個大字,看來就是它了。 book18.org
陳長遠接過經書塞進懷裡,也不多比比,帶著陳老往回走去。 book18.org
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到底那天發生了什麼,那些淫僧是什麼人,這個世界又有哪些勢力,而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book18.org
【未完待續】 book18.org
第二章、我於夢中回首 book18.org
陳長遠與陳老分別,獨自一人回到了屋中。 book18.org
在路上他已知曉自己前身的父親已在七日前的大戰中陣亡,陳老還囑咐他,父亡已去,他身為人子應當子承父志,一是為父報仇,二是將亡父留下的宗門發揚光大。敵人勢大,我方便臥薪嘗膽,曲線復仇,天降大任於斯人矣……巴拉巴拉一大堆。 book18.org
對於這些話,陳長遠當然是不聽的,畢竟他還要為混吃等死嬌妻美妾的大業而奮鬥呢。 book18.org
但是...還是先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吧。 book18.org
陳長遠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仔細打量。 book18.org
唔,我這臉還真是長得人模狗樣啊!只見鏡中那人唇紅齒白,劍眉星目,一襲如緞長發在腦後結成一個髻然後披散下去,搭配身上掌教青衫,頗有仙氣。只是目中那懈怠的目光讓整個氣質少了一絲穩重,多了一絲慵懶。 book18.org
陳長遠估算,如果穿越前的顏值為一,那此時大概番了十倍吧。 book18.org
他暗想:這長相倒對得起我,不枉我來此一遭。 book18.org
收回目光,接下來他將身上所有物品都拿了出來,當然,是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來的。他身為一宗之首,儲物戒指這種爛大街的東西又怎麼會沒有呢? book18.org
一塊宗主令、一堆靈石、一副畫像、一隻同心結、幾兩金子,兩本秘籍:《靈犀心訣》、《行水秘錄》,竟然還有一條白色類似褲子樣的事物,另外都是些瑣碎雜物,看樣子像玩具。 book18.org
除了這些,他又從身上掏出先前的《黃粱決》和...一隻黑色手機。 book18.org
沒錯,先前他上廁所的時候,正在拿手機打遊戲,於是可能由於國產貨質量牢靠的緣故,他的肉身經歷了馬桶里的時空亂流化作塵埃,而他的靈魂竟然和手機一起穿越了過來。 book18.org
陳長遠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手機,現在...只有它能證明我的過去了吧。 book18.org
他拿起來打了個電話,果然沒信號,也就是說這手機目前除了照相、指南、照明...等等功能外,就是個磚頭了吧。 book18.org
他搖了搖頭,將手機關機,扔進了戒指里。 book18.org
靈石就是仙人用的錢,金子就是凡人用的錢,這些都是常識。他拿起那枚同心結,認真看了看,沒看出什麼卵來,於是連同宗主令一同扔進戒指。 book18.org
接著陳長遠展開畫像,頓時他眼前一亮:哇,好美的人兒! book18.org
只見畫上那人一襲白衣,雙手持笛於嘴角,似在吹奏流風般的樂曲。那臉蛋眼眸似星月般明亮,鼻頭如一顆小巧的榛子點於面上,而鼻樑卻如懸膽般高聳筆直,為清俏的面容平添一絲堅毅。兩隻耳朵彎曲的弧度有些類似傳說中的精靈。她錦緞般的直發隨風而斜,似與那衣衫、那人兒一起要隨風而去。 book18.org
畫像右下角寫有一行小字:繪安桔月下弄笛於某日。另有落款印章:如常居士。 book18.org
看來這安桔應是前身心儀之人了,畢竟畫都珍藏著呢,倒是不知是否是那逃走的未婚妻。陳長遠沒有多想,將畫放在一旁。 book18.org
秘籍先不說,他又拿起最後那褲子樣的事物,皺眉凝思:這是何物?難道是換洗的褻褲不成?他湊近用鼻子嗅了嗅,嗯,一股清新美好的少女氣息。 book18.org
至於他是怎麼知道的,少女氣息又是何味道,只能說他天生就有「聞香識女人」的神技,該天賦自打娘胎就有,穿越了也沒落下。 book18.org
他本能的認為這東西並不屬於安桔,而是另有其主人,再與那堆玩具聯想,他起了一個猜測:這是他妹妹的褻褲。 book18.org
啪...一把將手裡的東西拍在桌上,陳長遠無語:感情這前身是個妹控啊! book18.org
將全部東西收拾好,陳長遠微聲道:「這是我個人所有的資產了吧。」 book18.org
他伸了個懶腰,打坐於床上,隨手拿起剩下的三本書。 book18.org
嗯,《靈犀心經》應該是合歡聖宗的修行法門,可以吸引靈氣入體,靈氣吸納越多等級越高。類似於坦克的發動機,提供動力。 book18.org
《行水秘錄》是道術法門,將靈氣轉化為各種神通用以禦敵、攻敵、身法等,各般功用皆有妙處。類似於坦克的履帶、炮彈。 book18.org
他隨手翻看,發現這兩本書都莫名熟悉,看來前身確實是學了的,沒有偷懶。 book18.org
陳長遠微一動念,早上先前洗漱剩下的水立馬波動,化作三個水球,引於身前不發。他頗感神奇地看著這一幕,手掌微微用力,在他引導之下,水球慢慢凝成了冰球。 book18.org
他大手一揮,其中一球砸向了目標:椅子。椅子被砸翻在地,但沒有破碎。 book18.org
第二球砸向桌子,桌子被推的朝前挪了挪。 book18.org
嗯,一球的攻擊力有點像農夫全力一擊,簡稱「農夫的老拳」,三球齊攻就是「農夫三拳」了。陳長遠默默想著。 book18.org
還不錯吧,畢竟這是他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攻擊類道術。《行水秘錄》是本粗淺功法,只記載這凝冰術和一個遁術。可以說陳長遠目前是沒有身法的,趕路只能靠腳,不過宗門有飛行法寶也不一定。 book18.org
遁術是保命跑路用的,施展需要精血,代價頗大,陳長遠現在不想嘗試。 book18.org
於是他翻開最後一本《黃粱決》,發現裡面所記載的文字很淺顯,無非就是:引氣轉體,清心凝神,四心朝天...反正以他那粗淺的文言水平與道法理解竟然能看懂。嗯,想必毛天平能自行練成也是因為這書講的太透徹的緣故吧。 book18.org
陳長遠大喜過望,邊看邊練,沒多久意識陷入了混沌... 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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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雙眼,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奇妙的空間。四周是無垠的黑暗,邊緣閃爍著銀色的光,腳底是黑色的大海,一望無際。他就這麼奇蹟般的站在海面上,竟然無法下沉。他雙腳微微用力,發現似乎有一股無形力量托著他。 book18.org
這應該就是我的意識世界了吧,《黃粱決》里是這麼寫的。 book18.org
他邁步前行,好奇地四處打量,此處風平浪靜,水波不興。突然間前方一點亮光吸引了他的視線,他警惕著慢慢行過去,畢竟誰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如果意識被陌生的危險吞噬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book18.org
越來越近,只見一光亮人影臥于海面,隨著海水起伏不定。那人雙目緊閉,兩腮肌肉用力,牙關緊咬,面露掙扎之色。 book18.org
陳長遠仔細打量那人的面孔,頓時嚇了一跳,這是他自己!不,不對,這是身體原主的面孔! book18.org
陳長遠俯下頭,看著海水中自己的倒影,果然已經恢復成只有現在十分之一帥的那個本來的自己了。 book18.org
這人居然還沒死,得找個法子弄死他。陳長久暗暗想到。 book18.org
畢竟身體只有一個,這是你死我活的爭奪,不可心軟。 book18.org
陳長遠立馬施法,想用海水凝成冰球「農夫三拳」來把原主靈魂砸死,但可惜的是無論他怎麼用力,身體里毫無靈氣感應,身下的海水也依然水波不興。 book18.org
看來要用破神類道術啊。陳長遠暗想。 book18.org
破神類道術是指調取靈魂能量直接攻擊敵方神魂的法術,威力巨大,魂死則神滅,不似一般道術傷害肉身。在前世仙俠小說中,這類道術都要很高等級才能施展,不知此世界如何。 book18.org
沒辦法了,直接用拳頭把他打死吧。 book18.org
神魂當然可以直接傷害神魂,陳長遠也是雷厲風行之人,擼起袖子就衝上去干架。 book18.org
衝到近前,看到原主神魂那閉目猙獰的模樣,他心念一動,拿腳踹了一下屁股,沒反應,又猛踹了一下襠部,那靈魂痛苦地呻吟了一聲,但卻依然沒有睜眼。 book18.org
正要再補一腳,那原主靈魂突然似陷入了夢囈:「母親...洛兒...你們別去...啊嗚...別離開我...」 book18.org
他嗚咽一聲,繼續道「父親...父親...別過去...會死的...」囈語斷斷續續,靈魂的身體也漸漸蜷縮成了一團,就像受傷的小獸。他將手反覆摩擦臉頰,似要感受身體剩下的溫柔。但這人終究沒醒過來。 book18.org
陳長遠皺眉看著這一幕,暗想這原主卻也悽慘,爹死了留下一大爛攤子宗門,媽和妹妹被淫僧擄去,看他和毛天平嚇成這窩囊樣子,這倆女人的下場絕對不會好。現在身體還被自己這異世界來客奪舍,靈魂還被自己踢襠... book18.org
果然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 book18.org
陳長遠默哀片刻,正要繼續補拳。突然他眼睛一亮:對了,這人這模樣不就是陷入了夢魘嘛,我剛好可以入他的夢啊。這夢八九不離十就是淫僧來襲的場景,我不如就此探查一番,弄清來龍去脈,為以後是去是留做打算。 book18.org
確認沒有危險之後,陳長遠也是膽大心細,立馬施展自己才學會的入夢之術。他雙手掐個法決,一指點向臥浮於海的原主靈魂,一道神光閃過,沒入其眉心不見。 book18.org
轟隆一聲,似穿越了黑暗,四周光芒亮起,陳長遠睜開雙眸,發現自己躺在廂房的床榻上。 book18.org
外面天光微明,似是卯時,陳長遠懶散慣了,他父親也不逼他修道,他愛過凡人的生活,晚睡晚起,頗得逍遙。 book18.org
於是揉揉眼睛翻個身,想繼續睡。 book18.org
突然懷裡柔軟的東西嚇得他一跳,他立馬睜開了眼睛。 book18.org
驟入眼帘的是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忽眨忽眨的,那雙眼睛湊他極近,他可以清晰地數清每一根睫毛。眼睛看他醒來,頓時咪成了兩輪彎月。 book18.org
陳長遠遠離了些,看清楚是他妹妹的臉,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book18.org
他雙手先是在被子裡一摸,發現她果然沒穿衣服,這一摸就摸到了嬌嫩的雙乳,他觸了電似的縮回手。 book18.org
而他妹妹依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book18.org
陳長遠在被子裡離得遠些,咳嗽了一聲道:「洛兒,你我孤男寡女,又是親生兄妹,你大清早的在我床上成何體統?」 book18.org
洛兒撇撇嘴道:「這都多少次了,每次兄長都要說這麼說。」 book18.org
陳長遠雙目圓瞪,作勢欲起,動作似要將人連被子一塊扔下床。 book18.org
洛兒止住他,一隻手作了個「噓」的手勢道:「哥哥,母親在洞府修煉呢,這裡動靜太大母親是可以聽到的。」 book18.org
陳長遠無語,只得作罷,無奈道:「好吧,那你乖乖起來,為兄也要修煉了。」他指了指後門,意思是讓從後面溜走。 book18.org
而洛兒沒有理會他的手勢,只是側過腦袋看向他,認真地道:「哥哥,你喜歡我嗎?」 book18.org
「不喜歡。」 book18.org
洛兒突然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懷裡,陳長遠感受到手裡少女乳房凝脂般的手感,下體一陣火熱,他咽了咽口水。 book18.org
「哥哥,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book18.org
陳長遠因生性懶散,修道更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現下也只是個入道境。而他妹妹卻因天賦異稟再加勤修苦練,在今年滿十六之際,已經進入金丹,是名副其實的金丹大佬了。 book18.org
他知道金丹大佬是什麼威能,於是也不打算抽手了,就那麼空握不敢握實,五指張開抽搐,惹得洛兒咯咯直笑。 book18.org
他轉頭瞪著懶散的死魚眼,似要用目光將她擊退。雙目交匯處一陣噼里啪啦。 book18.org
洛兒不為所動。 book18.org
「好吧,我再說一次,我、不、喜、歡、你。」陳長遠無奈道。 book18.org
突然他感覺自己下體的肉棒被彈了一下。 book18.org
嘶,好痛!要害被襲,陳長遠連忙伸手保護要害。可惜遲了一步,他的肉棒已被洛兒的另一隻小手握住。小手故意逗弄,握住上下擼動。 book18.org
嘶,好爽!這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覺...雖然沒有自己右手那麼爽,但青春少女的手果然是不一樣的啊。陳長久感受良久,默默回過了頭,看到了洛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book18.org
「哼,哥哥就是會騙人,明明都這麼硬了,還說不喜歡我。」洛兒冷哼。 book18.org
「這是不一樣的。子曰:食色性也,即使是像為兄一樣的君子,也不能控制...啊!你放手!」 book18.org
洛兒當然不放:「那哥哥為什麼藏著我的褻褲呢?」 book18.org
「胡說!你這惡丫頭,那是你栽贓陷害,子曰:非禮勿視,為兄怎麼可能做那下流...啊!」 book18.org
「不承認拉倒,反正就在你戒指里。」 book18.org
「你!我...啊...我現在就還給你。」 book18.org
「我才不要呢,誰要沾了你那下流液體的東西。你就好好留著用吧。」洛兒道。 book18.org
陳長遠真的無語,這個惡俗妹妹總是變著法欺負他,他又打不過她,只好逆來順受。此時肉棒被她握在手裡,更是反抗不能,心裡一陣憋屈。 book18.org
「哥哥,我馬上就要走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book18.org
洛兒已經金丹境了,父親本身也就合合境,合歡聖宗對她來說已是一灘淺水。她這條大龍被雪之下冰宮相中,沒幾天就要遠行求道去了。而父親對此也雙手贊成,畢竟雪之下冰宮乃是陸上四大神宮之一,各種玄妙道術非比尋常,而其宮主細雪仙子陸梨更是一代渡劫大能,只差一步便可登天。總而言之,能入雪之下冰宮是陳家求之不得的好事,於洛兒更是好處多多。 book18.org
陳長遠自然沒什麼好反對的。他苦笑道:「啊...洛兒啊,你已經是金丹大佬了,為兄才是入道。嗯...你馬上要拜入雪之下冰宮,以後更是前途無量。啊啊...就算咱們不談血緣,說不得以後你渡劫升仙,而為兄卻早已壽元耗盡而化作黃土。」 book18.org
洛兒眨眨大眼睛,狀作很無辜的樣子:「吶,這個問題我想過了啊。哥哥你就老老實實當你的廢人吧,等以後洛兒厲害了,就把你關在籠子裡,每天喂你人面果,這樣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book18.org
人面果是一種增加壽元的天材地寶,珍貴無比,陳長遠自然知道。 book18.org
這...先不想每天喂人面果的可實施性,單是關在籠子裡這一點他就無法接受,開玩笑,我陳長遠是何等逍遙之人,哪能受此酷刑。 book18.org
陳長遠不動聲色,默默忍受下身湧來的快感。他故作苦惱狀,道:「即便如此,但安桔與我已有婚約,我與她雖相處不多,但這婚約卻是先人所定,要作數的。」 book18.org
洛兒聽得此言,目光微暗,但隨即一亮:「哥哥,你去退了好不好?」 book18.org
「這...不太好吧。此事於禮不和。」陳長遠心裡那是一萬個不贊成,他早就仰慕安桔之風姿。他覺得天下間就沒有比安桔更適合自己的人了,至於安桔是否看得上他,他想當然的肯定了,畢竟他自認為相貌堂堂,風采絕世,而自己對世俗儒學的解讀更是驚天一筆,敢問當代帝王,孰未讀過我陳某的治世文章? book18.org
要是安桔的小手此刻能為我擼動...啊,說不得,啊,我...我...我就得飛升了。陳長遠感到下身快感如潮,無恥地意淫。 book18.org
洛兒聽到否定的答案,自然心中黯淡,她低下頭去沉思,但瞬間抬頭恢復了燦爛的笑容:「安桔和哥哥一樣是入道境吧,我去把她殺了,哥哥就只屬於我一個人了。」 book18.org
至於做小什麼的,洛兒的大腦里就沒有這個詞。 book18.org
陳長遠心裡一陣惡寒,他看著那天真純善的笑臉,就知道他妹妹這話是認真的。知妹莫如兄不是麼。 book18.org
他剛要說話,突然身體里一陣強烈的快感涌過,這快感麻痹了他的口腔神經,於是他保持著嘴巴微張舌頭伸出的滑稽模樣,可恥的發射了清晨的第一泡精。 book18.org
精液如同水彈射在被子上,流下來糊了洛兒一手。 book18.org
洛兒嫌棄的甩甩手,道:「真是下流的液體呢。」 book18.org
陳長遠看著她嫌棄的樣子,又是一陣無語,話說剛剛是誰那麼喜歡自己的! book18.org
他聳了聳肩膀,示意自己無所謂,突然臉上一陣滑膩濕潤的觸感,轉眼就看到洛兒正用他自己的臉來擦手。 book18.org
「你!」這下陳長遠出離了憤怒,他大叫一聲,揭被而起,猛的朝洛兒抓去。 book18.org
洛兒閃躲,兩人一陣手忙腳亂的打鬧。銀鈴般的笑聲中,天色破曉。 book18.org
果然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啊。 book18.org
第三章、夢中不知身是客 book18.org
陳長遠只感到心裡一陣恍惚,四周的世界充滿了不真實感。 book18.org
他搖搖頭努力將這種莫名的疏離感抹去,看向在自己榻上亂蹦亂跳的洛兒。 book18.org
唉……這丫頭小時候多乖巧啊,曾幾何時卻變成了這般惡劣性子。那時自己 每日與她講故事、念詩書,她就坐在一旁安靜地聽,間或問出幾個為什麼,而自 己旁徵博引的解答常常只是回報以她的譏笑。陽光灑向草地,小人兒蜷縮在自己 的懷裡,聽著故事不知何時便沉睡了去,愈發像只慵懶的貓兒。這乾淨溫暖的記 憶貫穿了與洛兒相處的整個少年時光。 book18.org
她就是那時對自己產生了依賴感的吧。陳長久把這病態的依賴感甩鍋於不靠 譜的爹媽,他們生下洛兒便做了甩手掌柜,一個忙於開拓宗門,一個忙於修煉, 而以自己這不愛修道愛塵世的性子,自然而然地接下了奶爸的工作,把屎把尿地 將她拉扯大。直到洛兒初長成,開始跟隨母親修煉,自己才與她日漸分離。 book18.org
嗯……她見過的男人太少,再長大一點就會遇到真正喜歡的人吧…… book18.org
陳長遠露出了奶爸般的慈祥笑容。 book18.org
他神清氣爽地洗了把臉,突然耳邊傳來了聲音: book18.org
「長遠,過來正殿,你父親有事找你。」 book18.org
這是母親的聲音。陳長遠立馬打了個哆嗦,趕緊洗漱、整理衣襟,將自己打 扮成顏值最佳狀態。對於父親找他何事,他心裡已有譜,畢竟安桔來了宗門嘛。 book18.org
洛兒看著他容光煥發的樣子,一下子就猜到為了何事。她立馬眼淚汪汪地委 屈道:「哥哥不要我了。」 book18.org
陳長遠無奈道:「沒有的事,哥哥永遠要你。」總之先糊弄過去吧。 book18.org
「可是……可是哥哥要和那個壞女人見面了啊。以後她就是你的新娘子,我 們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book18.org
洛兒豆大的淚珠嘩啦啦的往下落。 book18.org
陳長遠一把拍向額頭,這丫頭……越來越離譜了啊。 book18.org
「那你說怎麼辦?」 book18.org
洛兒眼珠一轉,伸開雙手呈擁抱狀:「哥哥抱我。」 book18.org
這都多大了還要抱,這丫頭腦子裡怕是有坑……唉,就當關照殘障人士吧, 畢竟子曰:…… book18.org
陳長遠走過去,伸手從她腋下穿過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在洛兒無語的眼神中 瘋狂循環舉高高。真是無聊的惡趣味啊,陳長遠心裡嘿嘿直笑。 book18.org
洛兒止住了他雙手的動作,道:「好了哥哥,現在我要親親。」 book18.org
「嘛」的一聲,陳長遠嘴唇給了她額頭一個大大的吻。 book18.org
「不要額頭,我要嘴巴。」洛兒不依不饒。 book18.org
這……看著她那毫不妥協的目光,陳長遠知道自己這關避不過去了。算了, 就當是父愛的恩賜吧……陳長遠伸頭親上了洛兒的嘴唇。 book18.org
頓時有條舌頭伸進了他的口腔,打轉迴旋。 book18.org
噗!他趕緊一把推開妹妹,而洛兒露出得逞的表情咂咂嘴,卻又作出揮蒼蠅 的動作,道:「真是無趣的哥哥呢。好啦,好啦,你快去吧,你的未婚妻要等不 及了。」 book18.org
陳長遠立正、轉身,三步並作兩步走了出去。而洛兒在他身後發出了貓兒般 的竊笑。 book18.org
晨光中的合歡聖宗氤氳在青山蒸騰的霧氣之中,心中不真實感愈發強烈,但 陳長遠不做理會。這宗門是父親一手建立起來的,他還是散修時屢得奇遇,先是 泡上了身為銀月天宗聖女的母親,後與母親一道入上古秘境尋得《乾坤同心決》 殘本。得此上古秘卷,父親自然與母親合力參悟補缺,在這過程中母親自然也被 搞大了肚子。 book18.org
他們二人均是天資絕頂之輩,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秘卷被解析成兩部經書, 正是合歡聖宗的立派之本:《靈犀心訣》和《乾坤陰陽訣》。修煉前者需男女雙 修,借陰陽二氣洗滌肉身雜質,練到精深處,可使男女異體同心,雙方彼此通感 共情,不需詢問便知另一半的情感,正所謂心有靈犀。 book18.org
由於被破了身,母親自然不能再當什麼勞什子聖女,於是在銀月天宗一大幫 橘皮老道姑的棒打鴛鴦下,父親帶著母親瘋狂逃竄,終於在友人的說和與支援下 建立了這「合歡聖宗」。這些年苦心經營,斡旋於各方勢力,終於將宗門拉扯起 來。 book18.org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父親一直秉持小而精的宗門發展方針,絕不撒大網廣 收徒,畢竟一萬個資質心性差的徒弟也比不上一個與宗門有緣的天縱之才。於是, 發展了這些年,合歡聖宗也就幾十來個人。 book18.org
要把《靈犀心訣》練成,雙修必不可少,於是父親又定下「分配道侶」的內 部規定。當一名弟子修行到需要雙修之時,宗門便會指定另一名異性弟子與其配 對。對此,陳長遠頗感無語,畢竟這事太不合他所認定的儒家價值觀,雖說修道 之人不看重貞潔與感情,一心只向大道,但這……也太像動物交配了吧。他隱隱 有種預感,合歡聖宗這麼發展下去,有淪入淫邪宗門的危險。 book18.org
也不知道那個不靠譜的爹是怎麼拍腦袋定的這規矩。 book18.org
陳長遠甩開雜念,大步邁入了登善陰陽殿。 book18.org
不得不說,合歡聖宗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尤其是這正殿修的頗為氣派。殿內 煙霧繚繞,燃的是產於北海的鯨油香,此香聞者清心靜氣,有對抗心魔之功效, 端的是好東西。看來這吝嗇老爹為了招待貴客,忍痛拿了出來。 book18.org
殿內加上陳長遠共有五人,其中父親做於上首主座,母親和另外兩人分主賓 坐於下首蒲團之上。 book18.org
陳長遠先向父母各行一禮,隨後落座於母親下首。 book18.org
這時他終於忍不住偷瞅正對面的女子,而那女子此刻也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此女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安桔。 book18.org
哇……果然和畫像上一模一樣啊。依然是那襲白衣,那如黑色錦緞般的直發, 那雙明亮如星月的眸子……眼前人瞬間和他印象里的安桔合二為一。 book18.org
陳長遠雖從未正式接觸過她,但對她的事跡卻了如指掌。她與自己一樣,是 人間的行者,他致力於溝通人間與修仙界,遊走於帝王之間,努力推銷他那還政 於民的治國理念;而她如月夜下的精靈,煢煢孑行於苦難之中,那溫柔的笛聲似 可以抹平人們心中的傷痕,所有所有的哀傷與痛苦都在笛音中化作淚水,隨風而 逝。 book18.org
總之,陳長久認為兩個入道境的菜雞相性合拍,更有媒妁之言,這必然是一 個圓滿的愛情故事。 book18.org
他心裡暗自歡喜,表面卻正襟危坐,瞄了一眼便目不斜視。而對面的安桔也 目露好奇之色打量他一番,隨即微微低首,像是陷入了沉思。 book18.org
這時坐於上首的父親咳了一聲,指著坐於安桔旁邊的老者出聲道:「長遠啊, 這位是安知地,他乃是安家長輩,更是為父知己的胞弟,你們認識一下。」 book18.org
「見過安前輩。」陳長遠站起揖了一禮。 book18.org
不過看這老人的相貌倒是比父親老了很多,竟是父親平輩。陳長遠暗自腹誹。 book18.org
那安知地撫須呵呵直笑,道:「今日一見,才知世侄一表人才,果然人中之 龍。」 book18.org
不過他轉頭又面露疑惑之色,看向父親說道:「不過這娃兒為何只有入道之 境,我觀他靈台透徹,按理說好好修煉這個年紀不應如此。」 book18.org
「陳增華,莫非是你不好好教導他的緣故?」 book18.org
父親,也就是陳增華一陣抽搐,他仰頭撫須,似乎正醞釀著措辭。 book18.org
看著父親裝模作樣,陳長遠內心吐糟:還裝呢,從來都沒有教過我什麼,修 煉都是妹妹教的。不過他也自得其樂,畢竟他也懶得修煉。 book18.org
這時母親發話:「他自小懶惰成性,只愛搗鼓一些世俗雜學,他志不在此, 我們如何教他?」 book18.org
陳長遠一聽這話,心裡一陣不妙。 book18.org
果然,母親轉向安桔那邊,接著說:「我看你也不必嫁他了,省的閉個關他 自己就老死了,你還得做寡婦。」 book18.org
噗……一口老血噴出,有這麼拆台的嗎,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啊。陳 長遠風中凌亂。 book18.org
安桔沒有說話,只是笑著看向母親。 book18.org
母親微微一聲嘆息:「大道獨行,我們女人又何必非找個寄託呢,自己愛自 己,也省的好多牽掛。」 book18.org
她頓了頓繼續道:「小姑娘,你看我就是因為所託非人,現在有娘家也不能 回,受了委屈也沒地方發泄。夫君不成器,遇到敵人還得我保護他。唉……」 book18.org
於是她以袖撫面,微微低首,愈發自憐自傷起來。 book18.org
這特麼誰敢給您委屈受啊?到底是誰受委屈啊?陳家父子兩人一陣無語。 book18.org
只見母親忽然冷眸一抬,似察覺了陳增華心中所想,她頓時眯起了眼:「我 說的不對麼?陳增華,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個廢物?」 book18.org
陳增華以手扶額,唯唯諾諾道:「是,是……」說完猛擦了一把汗。 book18.org
接著母親轉首看向陳長遠,冷眸逼問:「你呢,你是不是個廢物?」 book18.org
陳長遠咽了口水,想說不是,因為畢竟安桔在場,他好歹想在心上人前留點 面子,但迫於母親從小到大的淫威,他順口說了出來:「是,是……」 book18.org
說完他淚流滿面,暗嘆自己命途多舛,自己在安桔面前的形象全毀了。 book18.org
安桔頗有興趣的打量這家庭和睦的一家人,但她旁邊的安知地看不下去了, 他深感世道不古,家有惡妻,於是他出於重振男性同胞尊嚴這一偉大事業,開口 聲援:「弦月仙子,你……」 book18.org
弦月仙子是母親還是銀月天宗聖女時的道號,她早就不用了,她現在用真名 「慕無雙」。 book18.org
安知地話未說完便被打斷,只見慕無雙扭頭冷眼瞧向他,道:「你呢?你是 不是個……」 book18.org
「廢物」二字還未出口,她恍若後知後覺般閉了嘴,「哦,你當然不是個廢 物。」 book18.org
安知地莫名舒了一口氣。 book18.org
「你不是廢物,你是廢物的弟弟。」慕無雙冷語吐出。 book18.org
啪!陳增華一手拍臉,這下完了,這要打起來了。好端端的相親大會怎麼就 打起來了呢?他苦思不解。 book18.org
「你!慕無雙,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侮辱家主,我……」安知地豁地一下站 起,周身氣流鼓動,隱隱有雷光閃過,看勢便要發作。 book18.org
但安桔仍好端端地靜坐不動,她巧笑嫣然地看著這狗血的一幕,似乎頗感有 意思,想要看看到底如何收場。 book18.org
「怎麼,當奴家怕你不成?」慕無雙唰的一下浮於空中,只見她就這麼漂浮 著,一襲青色寬大祭祀袍遮掩著玲瓏有致的身材,袍邊齊於腳踝,裸露出兩隻晶 瑩剔透的小腳,所謂冰肌玉足,正是如此。她聖女出身,沒有穿鞋子的習慣,這 習慣一直保留至今。那雙腳倒總是不染纖塵,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清潔的。 book18.org
這……不愛穿鞋子……真是詭異的癖好啊。 book18.org
陳長遠離得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如珍珠般整齊安放的腳趾,以及貝殼樣泛 著好看色澤的指甲。 book18.org
他莫名的咽了咽口水。 book18.org
唰的一下,似感應到了兒子盯著自己腳看的複雜目光,慕無雙雙眼如電掃來。 book18.org
陳長遠不敢抬頭直視母親的目光,害怕心裡剛才一瞬間的齷齪念頭被看穿, 於是他也猛的站起來,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兔子。 book18.org
恰好此時有人救場,陳增華急道:「長遠,你帶著世侄女在宗門四處轉轉。」 說完還不忘擠眉弄眼,給了個「你懂得」的猥瑣表情。 book18.org
這……陳長遠很想知道這麼猥瑣的爹是如何生出自己這麼清新俊逸的君子兒 子的……於是他只能歸結於基因突變。但是……基因突變,那是什麼啊?算了不 管了。 book18.org
陳長遠翻了個白眼,示意父親自己知道了。兩人心照不宣,男人的談話嘛, 一切盡在不言中。 book18.org
於是他果斷起身,跑向坐著的安桔。安桔此時看的津津有味,心裡直呼打起 來打起來。陳長遠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往殿外拖。 book18.org
「喂,我還沒看完呢。」終於安桔說出了她來到此處的第一句話。 book18.org
陳長遠不理他,只是自顧說道:「安姑娘不必驚慌,這裡不安全,我帶你到 處轉轉,宗門有好多美景,你必然喜歡,我們可以……」 book18.org
安桔抽了抽手,發覺抽不出來,於是皺了皺眉頭。但她也沒強烈反抗,就這 麼任由著他拉了出去。 book18.org
陳長遠當然不給她抽手的機會,開玩笑,留在這裡待會兒不知道發生啥事呢。 book18.org
此時後面傳來陳增華的聲音:「哎呀,老安,都是誤會,咱們不如坐下喝杯 仙酒慢慢聊……」 book18.org
「陳增華,你家這惡婆娘口出惡言,竟然當堂侮辱我家宗主,我要……」 book18.org
「你這老頭叫我什麼?這種稱呼也敢用在我身上,你真是找死……」 book18.org
「哎呀我的心肝小寶貝,你就消消氣嘛,這老頭也是無心之言……」 book18.org
就陳增華這三腳貓般的勸架功夫當然沒什麼卵用,於是大殿里果然打了起來, 只聽殿內雷聲轟隆,霹靂哐啷的巨響傳來。陳長遠滿頭黑線,一言不發,只想遠 離這是非之地。 book18.org
於是他使勁拉著身後面無表情的安桔,急匆匆地前往無名青山的最高處,那 里有他為了今日表白所準備的禮物。 book18.org
什麼你說他不懂感情?萬一表白被拒了以後豈不是接觸都難?不好意思,陳 長遠在感情方面就是一直男,他想那麼做就那麼做了,畢竟他還從沒有談過一次 戀愛啊。他這人好大喜功,只想用盛大場面來震撼佳人的內心,完全不思考被拒 絕後的尷尬。 book18.org
「好了,你可以放手了。」安桔聲音毫無波動道。看來被強拽了一路,她也 有些生氣了。 book18.org
既然到了地方,自然不需要再拉手了。陳長遠鬆開手,然後整了整衣襟,表 情嚴肅。 book18.org
安桔看見他那嚴肅表情,以為他有什麼正事要說,表情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不過她心頭疑惑,他們初初見面,能說什麼呢? book18.org
「安姑娘,我要給你看一個大寶貝。」陳長遠認真道。 book18.org
啊?什麼大寶貝?安桔不知所措。 book18.org
「你看。」陳長遠指向自己的下身,哦,不對,應該是腳下。 book18.org
安桔的目光隨著移到了兩人所站的地面上。她微微睜眼,想瞧的仔細些,可 是……仍然什麼都沒有啊。 book18.org
她正要出聲詢問,突然間這一整片小山頂的草地上綻放出了無數鮮花。這些 花兒就似從來不存在般,由一顆顆埋於地下的種子驟然綻放。它們像承受了無數 生命能量,在一剎那發芽、破土、生枝、結苞,最後華麗的盛放自己最鮮艷的色 彩。 book18.org
整個草地頓時變成了花海。 book18.org
其中有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有九百九十九朵月季,有九百九十九朵牡丹,有 九百九十九朵芍藥……它們爭妍鬥豔,將這小山頂朦上了幻夢。早晨柔和的日光 照射下,每一片花瓣都沾著陽光的金色,絢爛而奪目。 book18.org
而離兩人最近的則是一圈「星虹花」。這是一種珍貴的仙草,它每片花瓣都 有七彩的顏色,於是兩人的周身就像環繞著璀璨的彩虹。這彩虹隨著山間的風微 微流動,似化作七彩的溪水,在兩人間蕩漾。 book18.org
「哇!」安桔看著這一幕,先是詫異,然後發出了呼聲。「好漂亮!」她露 出了甜美的笑容,張開雙臂舞蹈般的轉了幾圈,指尖輕撫虹光,就似彩光中的精 靈。 book18.org
陳長遠滿意的看著這一切,佳人配花海,人比花兒嬌。陽光、藍天、草地、 鮮花……還有比這更美好的東西嗎? book18.org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準備,他為自己第一次表白大業下了苦功,從人間的花 市到田邊的野地,好不容易才湊齊了各類九百九十九朵鮮花。而那星虹花,則是 帝王對他治世文章的賞賜。最後他又纏著煉丹的老婆子,也是陳老的妻子,死皮 賴臉地要到了一個一次性水系法寶,終於完成了這盛大的一幕。 book18.org
人間的鮮花可以毫無顧忌接受生命的恩賜,但這些能量對星虹花來說只是九 牛一毛,它們馬上就要凋謝。於是陳長遠打了個響指,這彩虹化成的河漸漸升空, 在兩人的注目下,啪的一聲碎成了七彩的光斑,如同白日裡的煙火。 book18.org
安桔怔怔地看著這一切,突然沉默地低下頭,但瞬間她恢復了燦爛的笑容。 她笑著對陳長遠道:「長遠,謝謝你。」 book18.org
「咳咳。」陳長遠咳嗽一聲,就要開始背他為表白準備的台詞。 book18.org
安桔止住了他接下去的話,卻道:「長遠,我能為你吹笛子嗎?」 book18.org
陳長遠狂喜:「當然可以。」 book18.org
於是安桔抽出隨身攜帶的笛子,靜靜走到崖邊,開始了吹奏。 book18.org
那晨風般輕柔的笛聲悠揚,似乎帶有特殊的魔力,喚醒了陳長遠內心的情緒 :父親的不管不問、母親的冷漠與責罵、獨自一人在人間求學遭受的白眼、帝王 們的審視與鄙夷、準備禮物的辛酸……所有所有的負能量變成了淚水,要從眼中 湧出。 book18.org
但他是何等瀟灑之人,怎能在佳人面前失態,於是他默默仰頭看天,呈四十 五度仰角,這樣眼淚才不會滴落。 book18.org
嗯……體面人都是這麼哭的。 book18.org
突然,他的視線中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影,那些黑影漂浮在空中,正朝著合 歡聖宗的方向快速飛來。 book18.org
黑影如蝗蟲般遮蔽了太陽。 book18.org
他定睛細看,那是一群坦胸露乳,渾身猙獰紋身的……和尚? book18.org
「未完待續」 book18.org
第四章、青空白日殺人天 book18.org
陳長遠趕緊抹乾眼淚,睜大眼睛想去瞧個分明。只見那些和尚飛的極快,幾息之間便飛到小山頂上空。數百名赤裸上身、下著勁裝青褲的和尚如黑雲壓頂,伴隨而來的兇猛氣流將陳長遠衣衫吹的嘩嘩作響,草地上的花海也被吹彎了腰。 book18.org
一時間山頂花瓣亂舞,氣氛悠閒不再。 book18.org
安桔自然止住了吹奏,面色凝重,快步走到陳長遠身側。 book18.org
只見和尚大軍似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從中分出一人快速降落到他們面前,余者接著向合歡聖宗方向駛進。 book18.org
那和尚站定,目光上下打量陳長遠二人。身上紋身兇惡,似佛似魔,微微散發妖異的黑光。 book18.org
「那少年,將你身後女人交出,貧僧可饒你不死。」和尚開口。 book18.org
「胡說八道。」陳長遠微微側身將安桔擋於身後,他雙手暗自運力,既知對方來者不善,便也不多費口舌。 book18.org
要戰便戰吧。至少丟個技能再跑。 book18.org
「罷了,不識好歹的螻蟻,殺了便是。」和尚察覺他只有入道境,便想當然地認為隨手就可抹殺。 book18.org
陳長遠心下緊張,雖然他也與妹妹有過道術切磋經驗,但那都是小打小鬧,他妹妹故意讓他就當逗貓。而對面這和尚顯然境界高他許多,這種一對一跨境作戰還是人生首次,何況他還要保護身後的安桔。 book18.org
他微微張口,就要使出絕技「農夫三拳」。 book18.org
那和尚戲謔地看著他,似在看小丑滑稽的表演。 book18.org
突然,從陳長遠口中射出一道寒光,那光如梭似箭,散發極為恐怖的寒氣,朝和尚射去。在這般近距離下,和尚避無可避。 book18.org
和尚大吃一驚,雙目驟然睜大,面上收緊表情,雙手快速施法連忙在身前布了三道金色的防禦法印。 book18.org
轟的一聲炸響,只見三道法印瞬間炸裂,那寒光不散,仍舊向和尚急速飛去。和尚阻擋不及,慌亂中用雙臂護住前胸要害,只聽噼里啪啦一陣亂響,各色寶光閃動,寒光去勢微減,但仍沒入和尚胸口。 book18.org
和尚瞬間被擊飛了出去,摔的老遠。之前「各色的寶光」說明和尚緊急間發動了身上所有的防禦法寶,而「噼里啪啦」的聲響則代表它們全部被破。 book18.org
陳長遠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他明明不會這一招啊? book18.org
但時間緊迫來不及他細思,看那和尚正要起身,他不由分說丟出了「農夫三拳」。三個冰球砸在臉上,和尚噴出一口鮮血,又倒了下去。 book18.org
身後的安桔目光凝重,看到這一幕,微微舒了口氣。 book18.org
她正想說話,可沒想到那和尚竟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和尚面色慘澹,身上紋身黯淡了些,他吐掉口中鮮血,看著陳長遠喃喃道:「沒想到啊沒想到,竟有高人在你口中設下了禁制。」 book18.org
「不過也就如此了吧。」和尚露出獰笑:「小雜種,佛爺送你歸西。」 book18.org
話音剛落他身上紋身竟蛇般活動了起來,和尚雙手合十,口中小聲誦經,似乎要發動一個恐怖的大招。 book18.org
結果就看到對面的女人,沒錯,就是小菜雞安桔,將笛子對著他甩了過來。那笛子如同飛劍,散發出幽幽的青光,來勢兇猛。 book18.org
和尚心頭疑惑,難道又看走眼了?這笛子的威勢明明不是一個入道境能發出來的啊。 book18.org
不過無所謂了,他法術將成,那時他便如天神下凡,勢不可擋。 book18.org
就在這法術將成未成之際,突然一隻碩大冰錐極速從背面刺入了他後心,冰錐入體,又生出尖刺若干,和尚身體頓時千瘡百孔,被剩下的動力勢能往陳長遠這邊推來。 book18.org
和尚在空中痛的哇哇大叫,無數冰刺穿體而出使他猶如被車裂,這時來勢一笛輕而易舉地削掉了他的頭顱。 book18.org
啪!和尚的屍身砸落在地,碎成一灘爛肉,鮮血染上花瓣,顯得妖異的嬌艷。 book18.org
頭顱滾落到陳長遠身前,沒有瞑目的雙眼睜大,陳長遠猶如被惡鬼瞪著,心裡冰涼。 book18.org
「嘔……」陳長遠一陣反胃,他低首彎腰,由於早上還未進食,嘔出斷斷續續的酸水。 book18.org
他並非沒有見過屍體,只是因為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般碎裂的肉體與器官,自然而然地起了生理反應。但是大戰將至,已沒有時間給他矯情了。 book18.org
沒錯,這是陳長遠人生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跨境作戰,雖然他只丟了個「農夫三拳」,在安桔以及一名未知高人的主攻下才戰勝了對手,但他畢竟參與殺掉了一個金丹期的和尚……雜兵。 book18.org
這時身側傳來聲音:「哥哥,你好點了嗎?」 book18.org
只見他妹妹洛兒走了過來,伸出小手輕撫他的背部,幫他順氣。 book18.org
他擺了擺手:「我沒事了。」 book18.org
哦……剛才在遠處出手的就是洛兒吧。看來她一直暗中盯著我啊。 book18.org
洛兒的實力他約莫是清楚的,她在他面前總是超人般的自信,嘴邊掛著「同境無敵」的口頭禪。 book18.org
洛兒看向旁邊的安桔,撇了撇嘴:「哼,便宜你了。」 book18.org
安桔歪頭露出疑惑的表情,啊?這是什麼意思? book18.org
陳長遠聽得此言也是一陣困惑,但突然他心中划過閃電:他剛才口中吐出的那道寒光是洛兒發動的! book18.org
早晨分別時洛兒非要纏著他親嘴兒,還把舌頭伸進了他嘴裡,就是那時洛兒趁機設下了禁制。 book18.org
洛兒知道他要和安桔見面,如果沒有和尚亂入,那麼這禁制針對的是誰不言而喻。 book18.org
她早上才說過要「殺掉安桔」的話啊。想到那寒光的威力,陳長遠心中泛起惡寒。 book18.org
或許……或許我這告白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吧……開口的一瞬間,洛兒就會發動禁制,然後……我嘴裡就會射出那寒光將安桔的腦袋捅個對穿……安桔不可能抵擋住的吧……那麼看起來就是我親手殺了她…… book18.org
陳長遠揉揉發疼的腦門……這……這也太離譜了吧。還好慘劇沒有發生。 book18.org
洛兒察覺到陳長遠傷腦筋的神情,知道自己的陰謀被發現了,她也不避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book18.org
只見她抬起高傲的小腦袋,用鼻孔衝著安桔道:「沒錯,就是我做的。哥哥,你現在知道這個婊子是個愛騙人的妖精了吧。我告訴你,她根本死不掉,她厲害著呢,她……」 book18.org
啪的一聲,陳長遠將洛兒昂起的頭拍了下去。「洛兒,不要說髒話!」 book18.org
這又是婊子,又是妖精什麼的,都要讓人覺得洛兒是個不良少女了。好吧,能幹出這樣惡劣的事,她就是不良少女。 book18.org
陳長遠認為自己奶爸的教導工作沒有盡到位,不然洛兒絕不會如此放肆。於是他在心裡為日後洛兒的價值觀引導工作排上了日程。 book18.org
洛兒雙手捂頭,委屈道:「哥哥,你就知道欺負我。」 book18.org
「洛兒,安姑娘隱藏實力那是她的自由,我從沒問過她,她也沒有騙過我。」 book18.org
「可是,她剛剛還要你保護,她分明是愛裝……」 book18.org
陳長遠搖搖頭道:「那是我主動的。」他止住洛兒接下去的話,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不發一語的安桔。 book18.org
安桔聽了半天,自然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陳長遠妹妹殺她未遂。 book18.org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洛兒,雙眸一眨不眨,眸底像幽深的泉水。似乎洛兒未遂的偷襲惹得她極為不快。 book18.org
洛兒毫不退縮的和她對視,嘴裡還發出不屑的冷哼。 book18.org
陳長遠這時道:「安姑娘,我代我妹妹向你道歉,此事是我們的錯,請你原諒。」他語氣極為誠懇,更把頭彎的低低的。 book18.org
但洛兒看他這低三下四的模樣,一下子著急了:「哥哥,你不要這樣……我們何必怕她,我一點都不比她差,我們……」 book18.org
陳長遠伸手制止了洛兒的發言,依舊低頭認錯的樣子,一動不動。 book18.org
安桔皺眉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搖了搖頭道:「我原諒你了,沒事了。」至於洛兒她有沒有原諒,只有她自己心裡知道了。 book18.org
陳長遠見狀還要再說些補救的話,突然山下傳來一陣巨響。 book18.org
宗門出事了!現在不是解決內部矛盾的時候,他們三人互視一眼,均往山下趕去。洛兒與安桔自然是浮空飛行,而陳長遠只好苦逼的死死抓住洛兒的腰,像只活人風箏一樣被甩在身後。 book18.org
他遠遠望去只見正殿前的廣場上站著一大票人,父親、母親、安知地、老婆子……陳老正在空中與人單挑鬥法,總之宗門所有人都集合了。而他們的對面,黑壓壓的一片和尚在空中參差不齊的漂浮著,森冷匯聚的目光似食人的惡獸,讓所有人心中都籠罩著不祥的陰影。所有和尚都在空中,地上只留一頂堂皇富麗的轎子。雙方涇渭分明,以陳老與和尚鬥法之處分立兩側。 book18.org
合歡聖宗這種小宗門自然沒有護山大陣,就幾十個人護個屁啊。 book18.org
陳長遠三人迅速往正殿眾人處掠去,降至父母身邊。空中的和尚並未阻攔。 book18.org
只見其餘所有人都望著空中的拚鬥,唯有父母二人死死地盯著那頂轎子。陳長遠注意到大殿的牌匾已斷成兩截,散於地面,一截上書「登善」,一截上書「陰陽」。 book18.org
看到父母都還好,陳長遠心中鬆了一口氣,他道:「父親,發生什麼了?」 book18.org
陳增華早已沒有往日的輕佻猥瑣之氣,他眉目沉靜,面色凝重。他搖了搖頭,示意陳長遠不要說話。而慕無雙此刻也是皺眉不語。 book18.org
平日跳脫的洛兒自然也清楚目前情況複雜,她緊緊依偎著哥哥,但她表情堅定,目無畏懼。旁邊的安知地和安桔小聲交談,了解來龍去脈:和尚打斷了牌匾,陳老自然出手教訓。轎子裡的人自到此處從未發過一聲。 book18.org
啪!……啪!……啪!…… book18.org
從轎子裡緩慢傳來鼓掌三聲。 book18.org
和陳老纏鬥的和尚立時退卻,陳老止住施法皺著眉頭看他混入人堆。 book18.org
「看來,人都到齊了啊……」轎中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那聲音顯得好像他才是此地的主人。 book18.org
轎簾緩緩掀開,從中走出一個和尚牽著兩條狗。 book18.org
眾人驟然一驚:這和尚簡直俊朗的驚人!只見他眉似遠山,目若朗星,鼻如豎劍,唇若瓊櫻。他面白無須,雖頂上無發,但依舊不掩其麗質天成。他帶著自然而然的笑意,搭配著那張麵皮,雖不言語,卻讓人覺得純良可親。如果穿越的陳長遠此刻自我意識能醒來,只怕會覺得:前世史書里的潘安宋玉二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book18.org
只是他的打扮和那兩條狗出賣了他的邪惡。他就那麼光著身子披著金色的袈裟,內里不著寸縷,裸露在外的胸、腹、腿部肌肉玉石般緊緻,線條如雕刻般完美。下腹光滑無毛,一條大白雞巴懸垂於空,兩顆卵蛋晃晃悠悠。 book18.org
他身上不見紋身,純良的面孔和淫邪的姿態精神分裂般形成了他詭異的氣質。 book18.org
他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中光腳走了出來,仿佛毫無察覺身體裸露人前。 book18.org
眾人看著一人二狗,目露複雜之色。 book18.org
和尚笑眯眯地環視一圈,突然他眼睛一亮,嘴角微微翹起。只見他衝著洛兒三人的方向道:「你們來了,看來觀心師侄死了。」 book18.org
陳長遠三人自然不會回話。不過,死的那個雜兵和尚看來就是他口中的觀心了。 book18.org
見他們不接話,和尚也不見怪,他朝洛兒點了點頭,嘴角的笑容更燦爛了些,引得洛兒渾身不自在。「也好,省的小僧再派人去請你們。」 book18.org
接著他目光轉向赤著小腳漂浮於空的慕無雙,他毫無顧忌的盯著那雙腳看,甚至伸出舌頭憑空舔舐一圈,就像毒蛇吐出的紅信子。那赤裸裸的覬覦之色惹得慕無雙一陣惡寒,被人盯著腳看竟像被看光了身子,這種不快之感還是她此生初體驗,她微微縮回小腳,隱藏於袍下,面露厭惡之色,怒斥道:「真是噁心的東西!」 book18.org
聽得此言,和尚檀口微張,目露困惑之色:「哦?女施主這是在形容小僧麼?」 book18.org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好像突然發現自己未穿裡衣,白虎大屌風中亂甩的事實,作恍然大悟狀道:「這……女施主,小僧失禮了。」 book18.org
他丟開手中的狗鏈,兩手唰的一下將衣襟合上。 book18.org
接著他目不斜視,右手往右側的「狗兒」處伸出平舉,道:「腰帶。」 book18.org
只見那狗兒人立而起,汪汪叫了兩聲,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條銀色玉帶,遞於他掌心。 book18.org
接過腰帶,他迅速在腰間纏了個活結,於是這袈裟就跟浴衣似的穿在身上。雙手拍拍腰側,他好像顯得很滿意。 book18.org
於是他雙手合十,沖慕無雙施了一禮,道:「女施主,小僧現在不噁心了吧?」 book18.org
慕無雙皺了皺眉沒有言語。 book18.org
和尚也不在意,只看他依然目視慕無雙,嘴裡卻說:「鈴兒,方才為何不提醒我穿戴衣衫?」 book18.org
身後的狗兒之一汪汪汪叫了幾聲。 book18.org
「該罰。」 book18.org
汪汪汪叫更委屈了。 book18.org
「等下你自行領罪吧。」 book18.org
「汪嗚……」鈴兒發出了哀鳴。 book18.org
眾人看著這人與狗對話,人仿佛聽得懂「犬語」的荒唐一幕,只覺這和尚似滑稽似荒淫,說不出來的詭異。 book18.org
慕無雙實在看不下去了,她面沉若水地指向兩條母犬,說道:「她們是你的女人吧,為何不讓她們穿上衣衫?」 book18.org
和尚聽得此言,大吃一驚,似乎聽到了什麼違反常理之事,他衝著另一條犬問道:「竹兒,你說呢?」 book18.org
那竹兒目露掙扎之色,但隨即隱之不見,小聲開口:「汪汪汪。」 book18.org
和尚作側耳傾聽狀,他長長地「哦」了一聲,道:「女施主,她說母狗當然不需要穿衣服。」 book18.org
眾人皆無語。 book18.org
慕無雙臉現怒容,道:「你的女人!你就讓她們這樣赤身裸體給別人看?」 book18.org
陳增華眼神朝妻子示意了一下,但並沒制止她的發問。他在等一個出手的時機。此情此景,他也不打算究根問底了,只想先拿下這詭異的和尚再行逼供。賊僧傾數百之眾進擊,敵眾我寡,今日之事怕不能善了,拿下賊首也可作人質之用。只是看這邪和尚有恃無恐的樣子,此事怕不好成。 book18.org
聽了這話,和尚睜大雙眼,露出了無辜的表情,他試著疑惑地問道:「女施主,你覺得她們不好看麼?」 book18.org
他邊說邊走向竹兒,伸手托起她胸前的一隻柔軟,嘖嘖讚嘆:「瞧瞧這大奶子,又軟又嫩,難道不好看麼?」說完頗為享受地揉了幾把。竹兒似乎對於公然被人點評身體器官頗為羞憤,在眾人的目光下渾身顫抖得愈發厲害。 book18.org
接著他又走向另一邊的鈴兒,鈴兒似乎非常聽話,在他的示意下配合的轉過身,跪伏於地,撅起屁股對著眾人,露出了私處與插入肛門的狗尾巴。她身體同樣微微顫抖,把臉兒埋在臂彎里不敢見人,只是私處流下的淫液暴露了她內心的興奮。 book18.org
「哎呦,你們看看這騷母狗,賤屄都流水了呢。果然是喜歡被人看的賤貨呀。」和尚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誇張尖叫。 book18.org
他一腳踩上那大白臀,鈴兒身體猛然一頓,抖得更加厲害。和尚作出征服者的姿態,就這麼踩著鈴兒的屁股,嚮慕無雙綻放純良的笑容,道:「看看這大屁股,又大又白,難道不好看麼?」 book18.org
慕無雙被這荒淫無恥的表演震驚了。隨即震驚化作了怒火,她咬牙切齒道:「你那根這玩意兒切了也罷,你他媽根本不是個男人!」 book18.org
沒錯,我們可愛的弦月仙子怒火攻心,終於出口成髒了,絲毫不顧忌她清純貌美的聖女人設。 book18.org
就在此時,陳增華出手了,他唰地一下沖向和尚,伸出右手就要握住和尚的脖子。陳增華煉體出身,肉身強大無比,他最需要的就是近身速度。這一下他的加速已經非常快了,空中閃過殘影。只可惜和尚似乎早有預料,他嘴角微微一鉤,瞬間拔下了那根狗尾。 book18.org
在陳增華的快速接近的視野中,和尚拔下狗尾,就像拔下了炮栓的繩子,鈴兒粉色的菊花先是驟然一縮,可愛秀氣的菊紋清晰可見,在陽光的照射下,外圍一圈小巧的絨毛都盡收眼底。隨後那屁眼慢動作似的緩緩綻放,陳增華的眼球似可以捕捉到綻放的每一幀。菊花綻放的如此嬌艷,可見鈴兒此時有多麼的用力。 book18.org
「啊~ 」一聲嬌吟高亢的響起。 book18.org
只聽「噗」的一聲!眾人只見一道金黃色的水柱從鈴兒後庭猛然噴出,直直向陳增華襲去。陳增華怕有危險,急忙剎車往後退去。但因這水柱初速度太快,他雙臂護住要害,仍被濺了個滿身。 book18.org
「增華!」慕無雙害怕夫君受傷,發出驚呼。她快速飛到他身旁。 book18.org
陳增華上下掃視自身,這水沒有腐蝕性也沒有攻擊力,就是普通的水柱罷了。他嚮慕無雙搖搖頭,示意自己無事。慕無雙頓時舒了口氣。 book18.org
陳長遠此時皺了皺鼻子。他懷裡的妹妹發出「哎呀」一聲閉上眼睛,似乎覺得剛才一幕是精神污染。安桔則眉頭緊鎖,表情厭惡。 book18.org
斷斷續續的吟叫傳來,眾人只見和尚一把一把的拍著鈴兒的白屁股,彎腰哈哈大笑,似乎有什麼天大的笑話般,他笑的捂住了肚子,眼角笑出了淚。隨著他有節奏感的拍擊,鈴兒陰部一陣一陣地噴射出大量的清水。 book18.org
笑聲中,鈴兒菊門射出的水柱勢漸減弱,與下體的潮湧一道慢慢消失,最終化作幾滴水珠落於地上。鈴兒屁股撅得越發高了,她雙眼無神,身體一抽一抽就像玩壞的洋娃娃。 book18.org
和尚乾脆一屁股坐在鈴兒翹高的肉臀上,他的笑聲漸漸變小,隨即面容化為平靜。鈴兒被當成凳子,表情閃過一絲疼痛,但她絲毫不敢掙扎,就這麼乖乖的讓和尚坐著。 book18.org
慕無雙見夫君受此大辱,原本心裡就火大,此時更是怒火中燒。她也不多說,雙手施決,只見天色驟暗,一輪血紅色的弦月緩緩升起。這是銀月天宗之幻術,她要困殺此敵。 book18.org
其他人見她開團,於是紛紛參團,各自施展神通朝和尚攻去。連陳長遠都順勢丟了個「農夫三拳」。 book18.org
安知地本來猶豫不決,但他見安桔出手,只好咬牙跟著上了。 book18.org
一時間五光十色的神通與法寶齊飛,好不熱鬧。 book18.org
和尚目露驚慌,似乎沒把握接下如此浩大的攻勢。 book18.org
可是果然,下一秒就換上了純良燦爛的笑容。 book18.org
「散。」和尚吐出一字。 book18.org
這字似帶有規則般的效力,只一出口,便要成真。 book18.org
只見無論天上的血月,還是空中的神通,均化作絲絲靈氣,散與天地。各法寶失去動力,落於地上。 book18.org
「言出法隨!」慕無雙驚訝道,她心想這下壞了。 book18.org
「你到底是什麼人?」陳增華大聲質問。 book18.org
一時間眾人茫然無措,似對這和尚的本事極為驚詫。洛兒靠在陳長久懷裡,身體微微發抖。安桔依然面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book18.org
天上的眾僧發出了此起彼伏的怪笑。這笑聲頗為滲人,似嘲笑他們的無能,也似譏諷他們的徒勞。 book18.org
逃不掉的……對方人數太多,一個攔一個都能將他們攔下來。和尚如蝗蟲蔽日出現在視野的那刻,就註定了他們此時的命運。 book18.org
和尚好整以暇,根本不搭理陳增華的問話。他無視眾人目光,懶洋洋地坐在鈴兒臀部上,伸手一招,掌心變出一隻玉杯。 book18.org
竹兒見那玉杯,頓時身體一震,默不作聲。 book18.org
「嗯?」和尚從鼻腔里發出冷詢。 book18.org
只見竹兒咬咬牙走上前來,雙手托起自己一隻碩乳用力擠壓,清香的乳汁噴射入杯,竹兒面帶潮紅,身體微顫,牙關止住若有若無的絲絲輕吟。 book18.org
和尚誇張地長吸了吸鼻子,道:「好香。」竹兒聽他點評,面色更加通紅,發泄般地擠壓更為用力。 book18.org
盛滿半杯後,和尚並未就口,反而彎下身子,憑空變出一根玉質角先生,在眾人驚訝的視線中噗嗤一下精準插入身下鈴兒的肉穴之中。玉棒未經潤滑便入穴,鈴兒微微一顫便再無動靜,只見絲絲縷縷的鮮血從穴處滴落,和尚玉杯一撈,血入乳汁,頓時混合成莫名妖異的顏色。 book18.org
和尚這時才仰頭就飲。 book18.org
「處子之血,再加上處子初乳,果然人間至味啊。」品嘗口中餘韻,和尚贊嘆。 book18.org
這下不止在場的女人,連男人都覺得噁心了。 book18.org
和尚咂咂嘴,意猶未盡地看向眾人道:「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book18.org
陳增華再次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book18.org
和尚不理不睬,只是看嚮慕無雙,似等著她發話。 book18.org
陳增華看嚮慕無雙點點頭,示意由她來問。慕無雙嘆了口氣,道:「你到底是何人?」 book18.org
和尚果然瞬間換上了陽光般的笑容,看嚮慕無雙道:「小僧並無惡意,只是有要事與諸位美麗的女施主商議,還請行個方便。」 book18.org
慕無雙看了丈夫一眼,道:「說。」 book18.org
「小僧法號無垢,乃是冥華寺住持天元禪師座下首徒。」 book18.org
「此次不請而來,雖有唐突,卻是好意,正是邀請諸位女施主前去蔽寺修行。」 book18.org
慕無雙心裡已有猜想,但仍問道:「去那裡作何修行?」 book18.org
「自然是成為我佛座下佛奴,與我眾僧同修歡喜大道,以登極樂。」無垢眨眨眼睛道。 book18.org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陳增華氣的渾身發抖,陳長遠用力抱緊妹妹。 book18.org
慕無雙心裡早有預感,她搖搖頭道:「痴心妄想。」 book18.org
無垢無辜道:「小僧乃是一片赤誠之心,眾位女施主一去便知那是何等自在逍遙。」 book18.org
陳增華此時看向陳長遠和陳洛兒,眼中古井無波:「孩子,你們怕嗎?」 book18.org
陳長遠強自鎮定,微微搖頭。但是他心裡說不怕是假的。 book18.org
洛兒倚靠陳長遠而立,同樣搖頭。接著她瞧向無垢,發聲道:「我是雪之下冰宮陸梨宮主的徒兒,她可是渡劫境真人。我母親是銀月天宗聖女,你對我們出手,自然有師門為我們做主。」 book18.org
安桔此時也道:「我是清遠山安知天的長女。」 book18.org
無垢稍顯疑惑之色道:「小僧真心誠意邀請,並無逼迫之意。小僧乃憐香惜花之人,怎會行那不義之舉,自然是要徵得眾位女施主同意。」 book18.org
陳長遠大聲道:「那我們不答應,我們不去。」 book18.org
無垢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竟回了話:「她們會答應的。」 book18.org
接著他雙臂張開,作邀請狀道:「如此,眾位女施主,不如我們就此離去如何?若女施主們不願動腳,小僧眾師侄願作牛馬之勞。」 book18.org
話音未落,陳增華突然唰的一下閃現到竹兒的面前,既然扣不住無垢,那便將他的女人抓為人質,倒是要看看他是否如他所言真的惜花了。 book18.org
無垢皺眉道:「找死,竟想碰我的女人。」 book18.org
於是他也瞬間閃現擋在竹兒面前,朝陳增華拍出一掌,兩掌相接,不分勝負。此時陳增華已看出無垢同樣是合合境,不過他有「言出法隨」的本事,一言破萬法,同境非常無敵。除非是體修一拳一拳把他打死,否則不好對付。 book18.org
這「言出法隨」就是個bug。 book18.org
見此,無垢「咦」了一聲:「倒是有點本事。」隨後他甩了甩手厭惡道:「我不喜歡男人碰我。」 book18.org
陳增華一擊不中,立馬向後退去。無垢抬手從食指戒指中射出一道光芒,指向他身後。 book18.org
光芒落地,竟化作三十多米高的龐然大物,釋放出恐怖的威壓。 book18.org
眾人定睛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只見這怪物由一節一節的女人肉體拼成,這些女人面容扭曲,首尾相接,每人的口部都接合前一人的肛門上,四肢從肘部斬斷,前端變作黑色的骨錐,如同蜈蚣之足。背部和腹部生滿黑色鱗片,唯有胸前的乳房仍作人形。那些乳房碩大無比,似乎裝滿了汁水,還不停得從微微發黑的乳頭往下滴落。最高處的女人頭顱已化作巨大蟲型,頂部生出兩道觸鬚,面部復眼斜生,口器伸出兩道尖牙。 book18.org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怪物口部發出聲響。 book18.org
這下最鎮定的安桔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似震驚於這造物的邪惡。 book18.org
陳長遠目瞪口呆,心裡竟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敬佩的念頭:這和尚竟然完成了異世界版的「人體蜈蚣」,果然是大發明家啊……他不知道這念頭從何而來,甩了甩頭微微定神。 book18.org
無垢看著眾人的表情,他似不好意思道:「此乃小僧恩師的創造,對於恩師的審美觀,小僧是不敢苟同的。」 book18.org
他頓了頓道:「恩師將此物命名為:地藏·檀冥華。」 book18.org
這……真是古怪的命名藝術。無垢心裡吐槽。 book18.org
只見那人型蜈蚣人立而起,從三十多對乳房處射出蛛絲樣的絲線,朝陳增華纏去。那絲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從背後襲來,陳增華感到一股強烈威壓:這怪物竟是陰神境! book18.org
此時不做他想,他點燃心口處精血,就要施展遁術。 book18.org
無垢早料如此,懶洋洋道:「破。」 book18.org
話音剛落,陳增華遁術失敗,空中身形一震,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襲來的蛛絲瞬間將他纏繞成繭。 book18.org
啪的一聲,繭摔落在地,再也不動。無垢迅速招手,那繭頓時被他吸在手中。 book18.org
這一切都發生在幾息之間,其他人根本來不及救援。 book18.org
見丈夫被人控制在手,慕無雙面無表情,她也不回頭看自己的子女,只是輕聲吐出:「寧為玉碎。」 book18.org
她知道對方必然要用丈夫的性命來要挾自己就範。合歡聖宗方面就自己最強,而對面人多勢眾,更有陰神境怪物相助,自己一身幻術被「言出法隨」完全克制,勢單力孤,退讓一步便會被逼至無底深淵。 book18.org
她不想妥協,她知道陳增華如果能活下來,也會理解她的選擇吧。畢竟這才是他心目中的那個她。 book18.org
她瘋狂催動自身靈力,點燃精血,焚燒金丹,一時間她的速度前所未有地朝無垢飛去。 book18.org
慕無雙身為合合境仙人,如果讓她近身自爆金丹,那威力無垢絕對承受不了。 book18.org
無垢雙眼瞪大,震驚於慕無雙的決絕,看著那一往無前全身閃耀越來越亮銀光的身影,他果斷從戒指中抽出一符射向她,一臉肉痛。 book18.org
符入體內,頓時慕無雙感覺體內靈氣熄滅,自爆終止。啪嗒一下摔在地上。她臥在地上,就那麼冷眼盯著無垢,不發一語。 book18.org
「這……女施主,你這是何苦呢?小僧言出必行,說不為難便不會為難……」無垢頭痛地搖搖頭。 book18.org
「不過,這個男人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他要付出代價。」他五指成爪,一把將繭里的陳增華脖子抓住,拉了出來。 book18.org
他皺眉看著自己的手,似乎與男人有肌膚觸碰頗感煩躁。 book18.org
「宗主!」人群中的陳老大喊。 book18.org
陳增華似乎非常虛弱,他勉強扭過頭,用目光看向陳長遠那邊。 book18.org
陳老知道意思是託孤了。 book18.org
陳長遠此時表情猙獰,身體顫抖,似乎就想衝過去。但洛兒止住了他,安桔也對他搖了搖頭。這不是屬於他的戰場,他只是一個入道境,能做什麼呢? book18.org
洛兒此時卻自鎮定了,她湊到陳長遠耳邊,輕聲吐出柔和的聲音:「別怕,哥哥。」 book18.org
「哦?看來那是你的兒子了。」無垢順著陳增華的視線看去。「鈴兒,你去將他帶過來。」 book18.org
鈴兒此時終於站起身,赤裸著身體邁步朝陳長遠走去。 book18.org
陳長遠心亂如麻,但他根本無法反抗,陳老要擋在他面前,一旁的洛兒卻示意陳老止步。 book18.org
她牽著哥哥的手,二人跟隨鈴兒走到了父母的身旁。陳長從近處看向無垢,目光一時複雜無比:有憤恨,有膽怯,有迷茫,不一而絕。洛兒則將地上的母親扶起。 book18.org
無垢點點頭,隨即另一隻手伸出,只見這手帶著一副金絲手套,握著一把金色小刀,小刀鋒刃微鉤,泛著寒光,顯然鋒利無比。 book18.org
只聽「啪」的一聲,不知他做了什麼,被抓住脖子的陳增華身上衣衫盡碎,黑黝黝肌肉虯結的身體瞬間暴露於空氣,一根多毛的大黑屌倒垂下來。 book18.org
「增華!」慕無雙雙眸含淚,牙關緊咬。 book18.org
陳增華虛弱的雙眼看向她,微微搖了搖頭。慕無雙因與他雙修《靈犀心經》,知他心中所想,一時閉口不言。 book18.org
他又看向一旁的陳長遠,做了個「你懂得」的表情。只是此時此景,配上他慘白的面孔,讓人頗感淒涼。 book18.org
他們一家現在已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妥協,或是不妥協,只能聽天由命。 book18.org
無垢操著金色小刀靈巧的在陳增華胸口這麼一轉,頓時兩片乳粒被剜了下來,留下兩個血洞。 book18.org
陳增華肉身強硬無比,竟這麼容易便被切割,可見此刀之銳。 book18.org
陳增華乍受此刑卻不叫喊,猛地鼓起雙腮,呸的一聲吐出一口吐沫。 book18.org
距離如此之近,無垢又用手提著陳增華的脖子,當然避不過,臉上被吐了個正著。 book18.org
旁邊的鈴兒連忙過來幫他擦拭,他面無表情看著陳增華。 book18.org
下一秒,那金色小刀便在陳增華下體這麼一旋,黑色長毛的陰囊便像破了的口袋,兩顆血淋淋的卵蛋被刀甩在了地上。 book18.org
「呔!」卵蛋被人割掉,陳增華脖子以上鼓脹得通紅,他雙腮死咬,從喉嚨里吐出一聲:「狗賊!」 book18.org
不等眾人反應,無垢操著小刀就要再旋,這一旋,那就是掉雞巴了。 book18.org
就在此時,陳增華趁著無垢盯著自己那根黑雞巴,全身剩下的靈氣狂涌,渾身瞬間如火燒般發紅,他雙手一掙,脫離了無垢的控制,兩隻大手死死的鉗住無垢的腰肢,唰的一下帶著無垢飛上天空。 book18.org
他也要自爆金丹,以求和敵人同歸於盡。 book18.org
無垢並沒有多餘的符可用了,自爆必定勢不可擋。天空周圍的和尚快速向周邊掠去,沒人想吃這一招。 book18.org
可惜,無垢嘴裡輕吐:「換。」 book18.org
立時,陳增華發現自己抱著的東西變成了那條人型蜈蚣。 book18.org
「轟隆!」巨大的爆炸聲傳來,天上的蜈蚣被炸了碎肉,漫天爛肉灑落,天下下起了血雨。遠處的太陽都似沾染了猩紅。 book18.org
地藏·檀冥華,歿。 book18.org
和蜈蚣互換位置完好無損的無垢降落到慕無雙三人面前,神色陰森。 book18.org
慕無雙雙目再無生氣,她倚靠在女兒身上,嘴裡喃喃自語:「增華……增華……」下一秒雙眸含淚,發出痛入骨髓的哀嚎。 book18.org
洛兒直勾勾地盯著無垢,眼神冰冷,就像看一個死人。 book18.org
無垢玩味地看著她,從她冰冷的瞳孔里可以看到自己那張純良的臉。「這倒是一個調教的好獵物啊。」他想到。 book18.org
他示意天上的和尚安靜,接著嚮慕無雙和洛兒道:「兩位女施主,可以隨小僧走了麼?」 book18.org
兩人均一動未動,似陷入了悲傷的亂流。 book18.org
於是無垢自顧自地道:「哦,是小僧魯莽了,誠意還未盡夠。」他將金絲手套和金色小刀遞給鈴兒,示意鈴兒去陳長遠那邊。 book18.org
鈴兒倒是興奮,她穿好手套,一把隔著褲子握住了陳長遠的陰莖。無垢見此並未責怪,他的女人可以看光光,但不准男人碰。隔著手套當然不算被碰到,哪怕是他女人主動的。 book18.org
這……真是詭異的規矩啊。 book18.org
陳長遠當然不會硬,他此時眼神悲戚,雙目流淚,淚水顆顆掉落在地,雙腿打著擺子,似站立不穩。 book18.org
鈴兒戲謔般逗他,金色小刀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book18.org
突然,一根木笛向鈴兒射來。鈴兒驟然遇襲,發出了驚叫。 book18.org
竟然還有人敢出手,真是不要命了。無垢看向出手的那人,正是安桔。 book18.org
安桔毫無畏懼的與他對視,似乎粉身碎骨也不惜,看她的樣子,恐怕也做好了自爆金丹的準備。安桔是金丹境,偽裝成入道境只是為了和勞苦人民打成一片。既知對方肯定也不會放過她,從了那人下場必定悽慘無比,那便這樣吧。 book18.org
無垢頭疼,女人敢動他的女人怎麼辦呢?算了,以後都是一家人,先抓住再說。 book18.org
他抬手一道金光打落木笛,正要再行口吐真言。突然,安桔身後憑空出現一道山水畫卷,畫卷展開,從裡面伸出兩隻手,將安桔嗖的一下抱進畫卷。畫卷慢慢合上,消失於無。 book18.org
無垢反應過來,皺眉緩緩道:「無常居士,李長壽。」 book18.org
他怒火中燒,竟然有人搶他的女人。雖然這女人目前還不是他的,但他已經內定了。他眼神驟然兇猛,再也無了那純良的笑臉,見安桔消失處站著一人,正是安知地。 book18.org
安知地一直在旁觀,沒想到無垢的怒火發泄到了他的頭上。 book18.org
「定。」 book18.org
安知地立馬被定住,無垢唰的一下近身,一下將他踹倒在地,接著坐在他身上,拳頭向他頭部猛砸。 book18.org
嘭!嘭!嘭!血肉亂濺,安知地竟這麼活生生被打死。 book18.org
無垢頗為嫌惡地甩了甩手上的血水,示意鈴兒繼續。 book18.org
鈴兒吁了一口氣,再度握住陳長遠的陰莖,她笑嘻嘻地慢慢將刀子接近,要讓陳長遠有足夠時間盡情感受即將到來的恐懼。 book18.org
陳長遠涕泗橫流,看著那刀緩緩逼來,雙腿顫幅越來越大,牙關打戰。突然下體一濕,止不住的尿液灑出,淋了鈴兒一手。 book18.org
「賤狗東西!」鈴兒反手一巴掌扇在陳長遠臉上,接著用腳在他腿彎處一踹,將他踹跪在地。 book18.org
「嗯?」無垢看向鈴兒。 book18.org
鈴兒立時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人話,於是立刻跪地磕頭求饒:「汪汪汪。」 book18.org
這時洛兒已恢復過來,她平靜地對無垢道:「放了他,我們跟你走。」 book18.org
無垢等的就是這句話,他臉上立馬換上真摯的笑容:「小僧就知道,兩位女施主必然懂得在下的良苦用心。」 book18.org
他手一揚,兩根和鈴兒竹兒一樣的鎖鏈纏在了慕無雙和洛兒的脖子上。慕無雙從悲痛中立時反應過來,猛烈掙扎,洛兒止住她道:「媽媽,您真不想要哥哥了嗎?」 book18.org
聽得此話,慕無雙渾身一震。丈夫已死,木已成舟,天不遂人願,她當然不想再失去她的孩子。 book18.org
於是她低下頭不再掙扎,沒人能看清她的眼神,只是一顆顆的淚珠滴落在地。 book18.org
「如此就好,兩位女施主這便趴下吧。我們這就離開。」無垢拍手道。 book18.org
洛兒聽罷安靜地俯下身,四肢著地,學著鈴兒竹兒母狗般的姿勢。 book18.org
慕無雙卻抬起頭來,銀牙緊要,似乎要將無垢生生咬死。 book18.org
無垢嘆息:「這便是夫人不懂事了。」 book18.org
「伏。」 book18.org
一股莫名的力量壓來,慕無雙強自想撐住,卻無可抗拒地彎下了膝蓋,變成了四肢伏地的姿勢。既已至此,她便終於安靜了。 book18.org
無垢滿意點頭,牽著四條美人犬緩緩往轎子中行去。 book18.org
「諸位師侄聽令,此宗上下女人全部請至寺內,男人若無反抗便不需理會。」 book18.org
陳長遠跪倒在地上,他看向母犬般跟在無垢身後爬向轎子的母親與妹妹,一時對自身的無力深惡痛絕,他想狠狠刺自己幾刀。他嘶啞地沖遠去的兩人喊道:「母親……洛兒……不要……」 book18.org
慕無雙似沒聽見,依然爬行不止。而洛兒停下身子,扭頭沖陳長遠道:「哥哥,保重。」 book18.org
「洛兒小姐是吧,下次要記得,母狗是不能說人話的,不然要挨罰的呦。」無垢微笑著說。 book18.org
陳長遠以拳錘地,嗓中發出低啞的嘶泣,如瀕臨絕望的小獸。 book18.org
「你到底為了什麼……」 book18.org
無垢扭頭露出燦爛的笑容:「我要讓地上佛國再次偉大。」 book18.org
「你這惡魔,你會下地獄的……」 book18.org
傳來的聲音越來越遠:「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book18.org
陳長遠無力地軟倒在地,此時天上陽光正好。 book18.org
如此,就像穿越來的陳長遠所知的二戰中德國閃擊波蘭般,一場仙界戰爭緩緩拉開了帷幕,而合歡聖宗就是它第一個犧牲品。 book18.org
【未完待續】book18.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