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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有為】 book18.org
作者：遙遙紫陌 2020/09/15發表於SIS001 . 「假如我年少有為不自卑，懂得什麼是珍貴……」 book18.org
「那些美夢，沒給你，我一生有愧……」 book18.org
又是一個悶熱的夏季黃昏，他坐在開足空調的車裡，車載音響正好播到了李 榮浩的一首《年少有為》。 book18.org
說不清是抗拒車外的高溫，還是被歌詞勾起了情緒，他把車停在小區樓下， 卻始終不願下車。 book18.org
手指摸索著從襯衣的口袋裡摸出一盒黃鶴樓，在抽出那潔白的煙捲時猶豫了 片刻，又頹然丟在副駕駛座上。 book18.org
舒緩的歌聲盤桓在狹小的車廂內，他的目光在歌聲中投向遙遠的過去—— book18.org
記憶里模糊而又清晰的那個夏天。 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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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１年的夏天，發生了三件至關重要的大事。 book18.org
它們在他後續人生中的影響就像空谷回聲、水面漣漪，久久不肯消散。 book18.org
第一件事，是溫州的動車相撞了，高鐵全面限速導致他每次出遠門的耗時增 加了不少，等於變相縮短了壽命。 book18.org
第二件事，是他參加了高考，而且發揮失常。 book18.org
第三件事，是他再次回到了老家的小縣城。 book18.org
而這三件事對他而言的重要程度，從上到下依次增加。以至於他每次回憶起 那個夏天，午後的燦爛陽光、不知疲倦的蟬鳴、和樓下打麻將的爽朗笑聲，都會 情難自禁地感到心底里鈍鈍的疼痛瀰漫，最終溢滿整個胸腔。 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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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奶茶店的最小分量就是大杯一樣，火車的最慢型號就是快速。 book18.org
不過是從北京駛出短短一段距離，甚至沒有離開河北地界，就讓他足足坐在 綠皮火車的座椅上晃悠了六個小時。 book18.org
因為是空調車，沒辦法打開窗戶，車廂就像一個密封的罐頭，瀰漫著一股經 過發酵的腳臭、汗味和泡麵調料的混合味道。在盛夏時節坐過一次Ｋ字頭火車之 後，在大一的上學期里，他都不想再吃一口泡麵，哪怕聞到就覺得噁心。 book18.org
母親坐在他的對面閉目養神，倒不是真的睡著，只是因為她暈車得厲害，吃 了藥就打不起精神來。 book18.org
兩人這次回老家，名義上是處理掉空置的房產——她已經辦理了提前退休， 老家的房子也就沒有用了，還不如早點賣掉填補在北京買房的貸款。 book18.org
其實他心裡明白，家裡不缺這點錢。光是為了照顧他高考，父親就在海淀買 了一間小小的舊屋，好讓他節省下早晚坐一個多小時地鐵的時間。雖然二十平米， 還要扣除公攤面積，除了灶台和廁所，也就勉強能放下一張床和一張書桌，但能 在知春里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買下這麼一間小屋，花費已經夠換老家的三套房子 了。 book18.org
這一趟，還是以幫母親收拾房子為藉口，哄著他出門走一走、調整一下心情。 book18.org
可憐天下父母心，他也多少知道自己高考以後天天窩在房間裡長吁短嘆，臉 色有多難看，父母又有多擔心。所以母親說讓他陪同回一趟老家的時候，他猶豫 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 book18.org
要是能買到一張高鐵票就更好了。 book18.org
很不巧的是，高考後的學生出籠狂歡，高鐵一票難求，所以臨時成行的母子 二人只能選擇綠皮車，有如悶在罐頭裡入味的鯡魚一般慢悠悠地踏上了旅程。 book18.org
在十多天後，發生了震驚全國的７……２３動車事故，他也失去了體驗降速 前高鐵的最後一次機會，這都是後話了。 book18.org
走下火車，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蒸發了在身上潮乎乎的汗液。他跟在母親身 後，混在出站的人流里被擠得東倒西歪。 book18.org
仰起頭，燦爛的陽光刺得他不禁眯起眼睛。 book18.org
在他從小的印象里，河北的天空總是被霧蒙蒙的灰色，大地與太陽之間似乎 隔著一層黯淡的紗幕，那是城市周邊一座座燃煤煉鋼的工廠里日夜排煙的後果。 book18.org
但那天陽光真的好耀眼，哪怕後來他去過呼倫貝爾、去過三亞，甚至去過澳 大利亞，都再也沒有見到如那天般絢爛的陽光。 book18.org
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也照進了他的心裡，自從高考以後就鬱結在胸口的煩悶 緩緩消退，一幅幅在這座城市生活過的記憶忽然鮮明起來，就像重新上色的老照 片般在腦海中翻閱。 book18.org
搭乘計程車回家的路上，熟悉而陌生的街景自車窗外閃過，一股情難自禁的 懷念感令他忍不住激動起來。 book18.org
依舊是那條熟到不能再熟的街道，他曾經背著書包在上面走過了六年的小學 時光。 book18.org
不同的是，街邊原本那些擁擠的店鋪都已經被拆除了，兩塊錢一碗牛肉麵的 麵館、賣西梅和辣條的小賣部、總是免費幫他釘紐扣的裁縫店，都被寬敞整潔的 人行道所覆蓋。 book18.org
街道兩邊那些他曾經在樹蔭下砸瓶蓋、玩四驅車的粗壯榆樹呢？也許是被砍 掉了，或者挖除轉移到了別處，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新種植的梧桐。 book18.org
他拖著行李箱走進小區，記憶里有數不盡冒險之處的大院居然如此逼仄，在 一排排住宅樓之間是存放自行車和雜物的小平房。行走在樓房與平房的縫隙里， 有種喘不過氣的壓抑感。 book18.org
在小區門口賣早點的丁嬸率先認出了母子倆，一驚一乍地跑過來打招呼： 「這不是小黃嗎，好久沒見了。這是帶兒子回來住啊？」 book18.org
趁著母親與丁嬸寒暄的功夫，他拉著箱子走到自家樓下，箱子下的滾輪軋在 小區鋪地的青磚上，發出清脆的「咔噠」聲。 book18.org
自打他上小學起，父母就帶著他搬到了這裡，直到初中畢業跟著父親轉學去 了北京，他在這裡度過了童年最無憂無慮的九年。 book18.org
一別三年，小區里似乎毫無變化——用碎磚塊圍起來的小花圃、茂盛的無花 果樹，還有在金銀花架下打麻將的大媽們，都與記憶里完美地對應起來。 book18.org
「啊，抱歉……」 book18.org
正當他左顧右盼之時，冷不防與一個穿短袖衫的男人迎面撞在一處。 book18.org
他回過神，習慣性地開口道歉。男子浮皮潦草地擺了擺手，低著頭快步離開 了。 book18.org
由於沒有家門鑰匙，他老老實實站在無花果樹的陰涼里，等了好半天才看到 母親趕了過來。 book18.org
在太陽下聊了半天，母親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汗珠，臉色都有些發紅，無可 奈何地沖他搖頭苦笑。 book18.org
經過了將近一整天的奔波，母子兩人都身心俱疲。 book18.org
擰開家裡的防盜門，一股淡淡的腐朽味道撲面而來，觸手可及之處都蒙著一 層厚厚的灰塵，也讓他隨便找個地方躺著休息一會兒的願望徹底破滅了。 book18.org
母親麻利地找出水盆、抹布和拖把，開始進行全面清掃，他試圖參與進去， 但卻被母親嫌棄的一個白眼丟過來：「你別給我添亂了，出門玩去吧。」 book18.org
無奈之下，他沖了個澡又換了身乾淨衣服，走出了家門。 book18.org
才剛剛下樓，就在樓道里遇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記憶與眼前完美重 合的瞬間，他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撞到般悸動起來。 book18.org
「……嗨。」 book18.org
電光火石間，他的腦海中千轉百回，無數句問候的話語一閃而過，但最後他 只擠出一個乾澀的字眼。 book18.org
少女倚在樓梯口的牆邊，正出神地仰望著天邊火燒似的緋色晚霞。三年不見， 她的眉眼仍然清秀如畫，只是增添了一抹嫵媚的色彩，身上的衣服也從寬鬆的校 服變成了一條黑色修身連衣裙，輕薄的布料貼合著肌膚，幾乎要透出內衣的輪廓， 也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女孩身體玲瓏的線條，短短的裙擺下是兩條修長筆直的雪白 大腿，塗成亮紫色的腳趾踩在一雙黑色厚底涼鞋裡。 book18.org
「嗯。」女孩對他微微一笑，側身讓開了樓梯，然後就像是慢動作一般，她 清亮的瞳孔深處浮現出驚喜、詫異、疑惑交織的光芒，禮節性的微笑里也摻入了 純粹的喜悅情感。 book18.org
她像是急於啄食的小鳥雀般跳到他面前：「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book18.org
「剛到，房子還沒收拾好呢，一團亂。」他靦腆地微笑著，「你變漂亮了。」 book18.org
「你變壞了。」她羞澀地偏過頭，但嘴邊一絲掩藏不住的笑意暴露了她的心 情，「那要不要去我……在附近轉轉？」 book18.org
「好啊。最好是找家奶茶店之類能坐著聊天的，我請你。」 book18.org
只是看著少女乾淨的笑容，他就會情不自禁地傻笑起來，忙不迭地連連點頭。 book18.org
如果說這座大院封存在關於他童年時期的畫面，那麼每一幅畫面里都有她的 身影。 book18.org
她比他大一歲，就住在他家對門。她的父親嗜賭如命，曾經是印刷廠的倉管 員，但因為偷賣廠里物資被判入獄，她母親本就體弱多病，還沒等到丈夫刑滿就 撒手人寰。 book18.org
天生溫順的脾氣，加上拮据的家庭環境，共同造就了她細膩而體貼的性格。 book18.org
那時候，他的父親調職到北京，母親一個人又要工作又要買菜做飯，實在無 暇分身照顧他，就總讓他和鄰家姑娘一起上學放學。她就像姐姐一樣，監督他寫 作業、幫他做值日，甚至還會在他母親來不及回家的時候給他煮麵做飯。 book18.org
記憶里的她總是不分春夏秋冬地穿著學校的校服，烏黑的頭髮紮成一束馬尾， 跑跳起來隨著她的動作在腦後一搖一晃。比起通過言語或者表情，她更喜歡用那 雙清澈見底的眸子表達心情，尤其是在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就會彎成兩道可愛的 月牙。 book18.org
——那單純是因為她實在不擅長組織語言吧。 book18.org
他走在女孩的身旁，偷偷斜眼打量著她的側臉，把她和記憶里的印象細細比 對著。夕陽的餘暉斜斜灑落，仿佛給她精緻的五官都鍍上了一層金紅色的油彩。 book18.org
女孩沒有察覺到他的小動作，仍然在興高采烈地解說著附近街道的變化，漆 黑的瞳孔反射著晚霞的流光，仿佛有火焰在跳動。 book18.org
可惜，女大十八變僅限於外表，她的語言表達能力還是那麼笨拙。聽她一口 氣說了半天，他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便笑道：「……你不用急著一口氣講完， 我要在這兒住一段呢，慢慢了解也不遲。」 book18.org
「說得也是。」她點點頭不再言語，但眼睛裡分明流露出一絲遺憾，看得他 心臟一緊，連忙轉移了話題。 book18.org
「還是說說你吧，你考到哪所大學了，什麼專業？」 book18.org
「……」她垂下眼瞼，低著頭沉默了許久，像是一台收音機被按下了暫停鍵， 然後才用細若蚊吶的聲音答道，「我……沒有參加高考，畢業以後就工作了… book18.org
…」 book18.org
他一下子愣住了——他本來想順著話題講講自己高考的失利、向她倒一倒苦 book18.org
水，然後再讓她像從前那樣輕聲細語地安慰自己一番。但是，對話發展出乎 了他的意料。 book18.org
她居然沒有高考。 book18.org
那個會在假期跑到新華書店背英漢詞典的人， book18.org
那個會在每次測驗後強按著他一遍遍檢查試卷錯題的人， book18.org
居然，會，沒有參加高考？ book18.org
「沒，沒辦法嘛。」大概是察覺到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她故作輕鬆地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家裡欠了別人好多錢，哪有錢給我上大學。」 book18.org
「那，你現在做什麼工作？」他急切地追問。 book18.org
與他幾乎溢滿胸腔的關切形成鮮明反差的，是她的目光再一次變得躲閃起來， 似乎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用細若蚊吶的聲音說道：「就是打一點臨時工…… book18.org
幫別人幹些零活，什麼的……」 book18.org
是啊，現在社會上連大學生找工作都不容易，更何況是一個高中畢業的女生 呢。 book18.org
他自覺失言，心中的苦澀更甚。 book18.org
「你呢？是今年參加高考吧，考得怎麼樣？」 book18.org
「嗯，還好……」 book18.org
終於聽到了他本來想聊的話題，但他卻打消了向女孩傾訴的念頭——自己住 在距離學校步行十分鐘的地方，參加每小時兩百的補習班，即使落榜也可以隨意 選擇復讀，哪有什麼資格讓她來安慰自己呢？ book18.org
兩人各懷心事地沿著街邊並肩前行，夕陽在他們身後投下長長的影子。 book18.org
樹上的蟬不知疲倦的鳴叫著，卻襯托得兩人之間的安靜更加沉重。 book18.org
雖然再見的第一次聊天就有些尷尬，但他很快和她再度熟絡起來。 book18.org
在她不上班的時候，兩人相約一起出門，在服裝城對著模特身上的弔帶裙品 頭論足，在影院看劇情乏味的爆米花電影，也會在夜市的燒烤攤邊吃得滿嘴油光。 book18.org
拋開容貌和衣品的變化，她仍然是他認識的那個清純可愛、心思細膩的女孩 子。 book18.org
她總是能及時察覺到他最細微的情緒變化，笨嘴拙舌地轉移話題，用溫潤如 水的眸光碟機散他的煩悶；也總是在他滔滔不絕的時候，像是小迷妹一樣，充滿嘆 服地捧著臉靜靜聆聽。 book18.org
四處走一走，他才發現，在自己離開的三年里，這座小城發生了多少天翻地 覆的變化。 book18.org
母校小學青磚鋪就的操場早已翻新成塑膠跑道，三層的教學樓也推倒後重新 book18.org
加蓋到了五層； book18.org
女孩父親曾經供職的印刷廠搬到了市郊，原址被一家房地產公司買下，聽說 book18.org
打算開發成高檔公寓； book18.org
當初每年暑假都會去蹭書蹭空調的新華書店倒閉了，重新裝修後變成了一家 奢華酒店。 book18.org
２０１１年，中國經濟發展漸顯疲態，但房價卻再度起飛，呈現出一片繁榮 的虛幻假象，每一筆土地流轉的背後都隱藏著天價的利益。誰也沒想到，在當地 赫赫有名的房地產公司會在四年後卷錢跑路，留下一地雞毛和一大群被非法集資 騙得一窮二白的債主。那家酒店也沒能熬過反腐倡廉的嚴冬，在連續虧損後悄然 關張，至今仍然無人接手。 book18.org
老家的房子因為準備出售，所以不僅沒有電腦，也沒有安裝ＷｉＦｉ。 book18.org
沒有和她一起出門的日子，他就會去附近的網吧打打遊戲，消磨時間。一天 下來，玩得頭昏腦脹，被網吧里嗆人的煙味熏得胃部隱隱抽搐。 book18.org
回到大院裡，找了個乾淨的台階坐下來，讓身上的煙味散一散，正好遇到打 麻將的大媽們收攤回家。他連忙低下頭，裝作玩手機的樣子，生怕引起大媽們的 注意力，非要拉著他尬聊半個鐘頭。 book18.org
「這不是小黃家的小子嘛。哎呦，都長這麼高了。還記得我不？」 book18.org
可惜，事與願違，一個頭髮花白、身材微胖的女人認出了他。他記得這個女 人姓栗，就住在他們家樓上，印象中頭上的白髮沒有這麼多，有時候遇到她買菜 回來，她總是會從提兜里掏出水果塞過來。 book18.org
「栗阿姨好。」他收起手機，笑容滿面地和女人打招呼道。 book18.org
「哎，你高考完也沒出去玩一圈啊。前樓的宋家小子，你認識的吧，他也是 今年高考，考完就報了個團去歐洲了。」 book18.org
「啊哈哈哈，過一段再說吧，這不暑假還長著呢。」 book18.org
兩人站在樓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基本上是女人提問、他來回答，遇到尷 尬的話題就敷衍過去。 book18.org
「對了，我看你幾天總和住你對門那女的混在一起？」 book18.org
他微微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大媽指的是誰，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 book18.org
「嘖嘖，我知道你們倆從小就要好。不過阿姨勸你一句，少和她來往，別讓 她把你帶壞了。」 book18.org
「……啊，帶壞？……是什麼意思？」這下他徹底聽不懂了，呆呆地問道。 book18.org
但栗阿姨只是微妙的笑著，搖了搖頭，回家做飯去了。 book18.org
雖然有些在意鄰居阿姨所說「帶壞」的含義，但他也不能直接問當事人，只 能先把疑惑拋在腦後。 book18.org
回到家先沖了個澡，洗掉身上的汗液和煙味，他掏出手機給她發了一條微信。 book18.org
【明天有時間出去玩嗎？地方你定。】 book18.org
等了一會兒沒有收到回信，大概是在忙吧。他換好衣服，用浴巾擦拭著濕漉 漉的頭髮，耳邊又迴響起鄰居阿姨方才的話語和笑容，總覺得她話裡有話的樣子 令人不爽。 book18.org
「……嘖。」 book18.org
發出煩躁的咂嘴聲，他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冰鎮可樂走出家門——在心煩 意亂的時候，他記得有一處很合適放鬆情緒的地點——從小到大他都很喜歡在那 里躲得片刻的寧靜。 book18.org
他沿著樓梯一路上行，在頂樓往上是一扇鏽蝕得相當嚴重的鐵柵門，用細鐵 絲綁成一個活扣套在牆壁的鎖鼻上。只要輕輕一拉，鐵柵門就搖搖晃晃地旋開了， 他拍掉手上的鐵鏽，側身穿過了門縫。 book18.org
鐵門外是居民樓的天台，樓頂安置著七八台太陽能熱水器，在它們之間還拉 著尼龍繩。如果是秋冬季節陽光晴好的日子裡，可能會有大媽們抱著被子曬到這 里，但夏天溫度實在過於嚴苛，哪怕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瀝青樓頂吸收的熱量 仍然在徐徐釋放，製造出升騰的熱浪。 book18.org
天台的邊緣沒有安裝護欄，僅僅有一道尺余高的矮牆用來阻攔降水，而現在 那道牆體上已經坐著一名少女了。她的一條腿屈起抵在胸口，另一條腿則垂在天 台邊緣以外，大概是聽到了鐵門被拉開的聲音，她微微向後轉過腰身，略微散亂 的黑髮遮住了她的側臉線條，只露出一泓秋水般的眼睛。染成緋色的天際之下， 少女白皙的肌膚披著絢爛的晚霞，猶如在她身邊勾勒出一圈金色的輪廓，看得他 有剎那間的失神。 book18.org
「我剛才還給你發簡訊來著，我說你怎麼沒回我。」他笑著說道，對她會出 現在這裡毫不意外，反而是她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book18.org
「手機沒帶在身上。在屋子裡悶得心慌，出來透口氣。」她把被風吹亂的頭 發梳攏到耳後，重新將視線投向遠方。 book18.org
他在她身旁坐下，學著她的樣子把兩條腿伸到天台外晃悠著，用眼角的餘光 打量著她。她彎彎的睫毛撲閃撲閃地眨動著，澄澈的眸子出神地眺望向街道上傍 晚歸家的稠密人流。今天的少女穿著一件白色的雪紡無袖襯衫，深Ｖ型領口裝飾 有大團的荷葉滾邊，雖然她沒有誘人的事業線可以炫耀，但卻很好地襯托出少女 輪廓優美的鎖骨。下裝是一條深藍色的高腰百褶裙，與襯衫搭配起來既清純又富 有活力。 book18.org
「……你志願填報好了嗎？我記得你以前說過理想是考進政府機關吧，那專 業選了什麼？」 book18.org
少女偏過頭，雙手從背後反撐著身體，使得她的上半身向前挺高，展現出略 顯青澀的胸部曲線，不過她本人卻對此渾然不覺。 book18.org
「城市規劃，我爸給我挑的專業。你呢……你打算一直就這麼在服裝店當售 貨員麼，你不是想當老師嗎？」 book18.org
如果她自己覺得這樣更好的話，外人當然也沒有資格說什麼，但他的直覺告 訴他——她現在過得並不快樂。 book18.org
「那是初中時候的想法……現在的話，最緊要的是掙錢。有錢，生活才能維 持下去……」 book18.org
她輕聲說道，面色平靜如水，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苦澀的無奈。 book18.org
「嗯……」被這麼回答就沒有辦法了，畢竟他的家境尚可，即使是想要安慰 她兩句也會被當做不識人間疾苦的優越發言，而經濟上給予幫助也做不到。一般 來說，關於這個話題的討論就應該到此為止了，但他卻不願意就此沉默下去，提 到「理想」時那雙眸子裡的憂傷和羨慕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book18.org
「還是試試高考吧。以你的頭腦，復讀一年肯定能考上大學的。大學生就能 申請助學貸款了，畢業以後掙得肯定比現在多。你這樣一直在小店打零工，也不 是長遠之計啊。」 book18.org
「人與人生來就是不同的。」她柔和地看著他，露出淺淺的笑意，「就比如 說我們——過了這個暑假，你會去上大學，開闢出一條光明的前途……而我會留 在這個小地方，為了活下去而掙扎……」 book18.org
「……」 book18.org
這次，他徹底說不出話了，也學著她把目光投向城市的遠方。街上緩緩蠕動 的、黑色的人群，每一個擠在其中、隨波逐流的身影，都有著一段奮鬥與掙扎， 最後融入到這茫茫人海之中。 book18.org
——不會的。 book18.org
他想要這樣回答她，但他知道那就是現實。假期的相聚是短暫的，而兩人都 對未來做出了選擇，接下來就會漸行漸遠。 book18.org
在夕陽的餘暉中，兩人默不作聲地並肩而坐，眺望城市直到夜幕降臨。 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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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解決的問題就拋在腦後，反正來日方長——這是青少年才有的特權—— 儘管在樓頂的閒聊以沉默收尾，但忽略這點小小的不愉快，兩人仍舊約好時間出 來逛街。他倆有說有笑地沿著步行街走走停停，很快就把此前的尷尬忘得一干二 凈了。 book18.org
不像是初中時代，一群小孩子誰都沒有錢，只能徘徊在賣棉花糖的攤位前吞 口水，或者駐足在飾品店的櫥窗前不肯走。在步行街，當少女的目光在一對小巧 的水晶耳墜上久久停留時，他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趁著買飲料的功夫轉回到那 家飾品店，掏錢買下了那對耳墜。 book18.org
「咦，你怎麼又跑回……啊，你要買這個？」 book18.org
還沒等店員包裝好，她就已經找了過來，手裡還捧著兩瓶礦泉水。 book18.org
「是啊。我看你很喜歡的樣子，就當我送你的禮物吧。」 book18.org
沒想到少女回來得這麼快，被她當場撞破，他緊張得幾乎喘不過氣，但仍然 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從店員手裡接過盛放著耳墜的小禮盒遞給她。 book18.org
「不行，我不能要你的禮物。咱們只是……只是……」果不其然，她露出不 知所措的表情，像是受驚的兔子般向後逃開了。 book18.org
「我知道，只是朋友，但誰說普通朋友之間就不能送禮物了？拿著吧。」 book18.org
天知道，他說完這一段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有多僵硬、心臟的跳動有多急 促，把禮品盒強行往女孩手裡一塞，轉身落荒逃出了小小的店鋪。 book18.org
所以，他也沒有看到，把禮物盒捧在手裡的少女，抿著嘴笑得甜美，眼睛裡 卻盈滿了悲傷。 book18.org
在購物中心一層找了家臨街的ＫＦＣ坐下，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掌心大小的紙 盒，把那對耳墜拿出來對著燈光看了又看。 book18.org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如她指間的水晶，讓悄悄觀察她表情的少年也瞧得入 了迷。 book18.org
「謝謝你送我的禮物，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book18.org
不知道是第幾遍道謝過後，她撩開垂及鎖骨的短髮，認真地把墜子戴在耳朵 上——粉色的水晶在她的腮邊微微搖晃，反射出絢麗的光輝。 book18.org
原來她真的打了耳洞啊。 book18.org
他不由得感慨，不僅僅是城市發生了改變，就連眼前的少女也確實和過去有 所不同了。褪去了青澀的稚氣，不論是身材還是氣質都像是即將綻放的花蕾一般， 蘊含著隱約的嬌媚。這些變化令他在眼前一亮的同時，又感到有些微遺憾。 book18.org
「好看嗎？」 book18.org
用手機螢幕當做鏡子，少女嬌憨地左右晃動著小腦袋，看起來就像一尊擺在 車裡的搖頭娃娃。 book18.org
「好看。關鍵還是人好看，戴什麼都漂亮。」 book18.org
「哇，你的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甜了，是不是在北京談女朋友了？」她翻了 個白眼，笑著打趣道。 book18.org
「我只是實話實說嘛。高中都在忙著準備考試，哪有時間早戀啊。再說，也 沒遇到合適的。」 book18.org
少女眼睛一亮，旋即黯淡下去，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少女表情的細微變化，心 里微微一動，張口說道： book18.org
「如果……」 book18.org
後面的話他沒能說出口，他與少女就像兩條並行的列車，在短暫的相遇後各 自駛向不同的未來。 book18.org
之後兩人又聊了些什麼、或是什麼都沒說，他記不清楚了，只記得從ＫＦＣ 的落地窗外傳來仿佛永不停歇的聒噪蟬鳴，如同單曲循環的背景音樂一般在耳邊 迴響。 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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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形容美好今後你常常眼睛會紅……」 book18.org
「原來心疼我我那時候不懂……」 book18.org
之後的兩天，他被母親留在家裡幫忙收拾屋子，把各種零碎物件打包收拾好， 等著裝車運到北京。 book18.org
他自然也沒機會去見女孩，只在每天睡前用微信閒聊幾句。 book18.org
「你看，這可是你小時候非要買的。不給你買就鬧，給你買回來玩了幾天就 扔一邊了。」 book18.org
收拾書櫃途中，從抽屜里翻出一輛褪色的四驅車，母親嘆著氣數落他。 book18.org
他撿起那輛玩具車，應該是叫勝利衝鋒吧，還是叫旋風衝鋒來著，裡面的小 電機還是自己省吃儉用一周才換上的。不過，那陣熱潮過了以後就沒有再碰過了， 類似的還有戰鬥陀螺和悠悠球。 book18.org
把四驅車丟進裝廢品的袋子裡，他繼續和母親一起在書櫃里翻找著，抽屜夾 層間一個黑黝黝的小鐵盒映入了眼帘。 book18.org
「老媽，這是你的首飾盒吧？」 book18.org
他打開鐵盒，裡面裝著一塊玉質的長命鎖、一對發黑的銀耳環，還有幾件綠 松石的首飾。 book18.org
「哦，不翻出來我還真就忘了。」母親伸手拿過鐵盒，臉上露出懷念的神情， 在裡面輕輕翻撿著，「這長命鎖還是你周歲生日的時候，你姥爺送的，我怕你打 碎了不吉利，就收起來了。還有這對耳環，是我和你爸談對象的時候，你奶奶請 人打的，當時花了５０塊錢呢。等你以後有了對象，媽就把這耳環轉送給她。」 book18.org
「這樣式太老了吧，而且怎麼黑乎乎的。」 book18.org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純銀首飾都這樣，時間長了就會發黑。」 book18.org
母親捏起那對耳環，走進洗手間裡。他好奇地跟過去，看到母親擠了一點牙 膏，蘸著清水細細地擦拭著，很快，耳環就重新煥發出閃亮的光澤。 book18.org
把擦拭一新的耳環放回到首飾盒裡，母親就回到書櫃前繼續收拾東西去了， 他捧著首飾盒，目光落在那對精美的銀耳環上，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最適合這對耳 環的身影。 book18.org
吃完晚飯，趁著母親整理碗筷的時候，他悄然回到書房裡，把鐵盒裡的耳環 揣進褲兜里。 book18.org
換好鞋出門，他走到對門那扇古舊的防盜門前。門兩邊的對聯不知是多久前 貼上去的，都已經褪色發白，門上噴得油漆也片片剝落，露出褐色的鐵鏽。 book18.org
剛想要抬手敲門，他忽然發現門居然沒有關嚴，只是虛掩著。 book18.org
——這麼不細心嗎？ book18.org
但就這麼貿然闖進去顯然不太禮貌，他還是屈起指節在門上輕輕叩了幾下。 book18.org
「啊，進來吧……」 book18.org
門內傳來少女不情不願的聲音，只是一心惦記著兜里耳環的他沒有注意到， 拉開鐵門就走了進去。 book18.org
早在孩提時代，他就好多次拜訪過她的家裡，有時是因為忘帶鑰匙無處可去， 有時是作業不懂登門求教。記憶里，少女的房間樸素而溫馨，雖然只有一張單人 床和一副鄰窗擺放的桌椅，但她會張貼暖色系的海報遮住泛黃的牆壁，房間窗台 上還擺著幾盆生長茁壯的蘆薈和仙人球。 book18.org
再次登門，他發現屋子裡的陳設更加簡陋了，僅有的幾件如冰箱和洗衣機還 是他早就見過的老古董，廚房和連接廚房的客廳雖然不算凌亂，但蒙著一層油漬 和灰塵混合而成的污垢。唯獨少女的房間卻經過了精心的妝點，原來狹窄的單人 床換成了一張一米五的四柱公主床，上面掛著粉紅色的帷幔。窗下的桌子已經被 移除了，連窗戶也被百葉窗遮得嚴嚴實實，旁邊靠牆的位置放著一個做工粗獷的 大衣櫃。唯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牆上的海報變成了清一色的性感女郎，很難想 象會有女孩子在自己的閨房裡張貼這種東西。 book18.org
「我剛去換衣服了，請坐……啊，怎麼是你？你、你怎麼進來了？！」 book18.org
「是你讓我進……呃……來的……」 book18.org
聽到少女怯怯的聲音自房間門口響起，他疑惑地回過頭，眼前的景象卻險些 讓他一口咬在舌頭上。 book18.org
她大概是剛洗過澡，頭髮還泛著些許潮氣，柔順地垂散在箭頭。少女此時身 上穿著一套極盡暴露的水手服，上身的布料幾乎是透明的，露出胸口若隱若現的 兩朵蓓蕾。上衣的下擺只到肋骨位置，露出青春少女特有的纖細腰肢以及沒有一 絲贅肉的平坦小腹。天藍色短裙則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堪堪遮住挺翹的臀瓣，兩 截白得耀眼的大腿下，是裹在白色過膝襪里的筆直小腿。 book18.org
「你、這……我……」 book18.org
他的大腦一片混亂，舌頭僵硬得像根木棍一樣不聽使喚。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本能地抬手遮住自己的胸口和裙擺。 book18.org
「你先出去，不行，來不及了……快，進去躲一下。」 book18.org
還沒等他理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大門外的走廊里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少 女如夢初醒般衝進房間裡，打開衣櫃，把呆如木雞的他推了進去。 book18.org
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電影里偷情被人捉姦在床的場景。 book18.org
他張了張嘴，但看到少女泫然欲泣的哀求表情，最終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 任由少女把自己塞進一大推雜亂堆積的布料里。 book18.org
少女雙手抓住櫃門緩緩合攏，就像一道大幕落下，將她與他隔絕成兩個世界。 book18.org
在櫃門關上前的最後一瞥里，她黑漆漆的眸子透出滿盈的悽然和絕望，猶如 失足墜崖之人留下對生命最後的留戀，讓他在此後的無數個寂靜的黑夜裡，回憶 起這個眼神都會感到呼吸堵滯、眼眶微熱。 book18.org
「嘩啦——」 book18.org
防盜門被粗暴的拉開了，發出比他進來時大得多的聲音。緊接著，樓梯里雜 亂的腳步聲湧進屋子，徑直走進了她的房間。 book18.org
「我操！這小姑娘確實長得不錯啊，你小子有眼光。」 book18.org
「怎麼樣，老哥我不騙你吧。給，老價錢，讓我哥們玩得開心點，我下次再 幫你介紹幾個朋友來。」 book18.org
長得不錯？價錢？介紹朋友？一個不祥的念頭在他腦海中轟然爆開。 book18.org
「那是自然的。你們好好玩，我先出去了。」 book18.org
先前那兩個輕佻的聲音他沒有印象，最後的男聲低沉嘶啞，帶著一股刻意討 好的卑微，他聽出是少女的父親——一個眼窩深陷、頭髮凌亂的男人，經常穿一 件洗掉色的藍色工裝坐在樓前抽煙，來往鄰居打招呼時就會露出一口被煙燻黃的 牙齒。 book18.org
隨著「咣當」一聲，防盜門關上的聲音，他透過櫃門的縫隙看到兩個男人的 身影晃到了四柱床前，其中一個身穿黑色短袖、留著板寸頭，另一人則穿著籃球 背心，一頭短髮染成暗金色。 book18.org
「過來，小妹妹，別怕。認得我嗎，前幾天來過的。」 book18.org
板寸青年把一條手臂搭在少女的肩膀上，十分親昵地勾住女孩的脖子，把她 嬌小的身體攬在身旁，摟著她在床邊坐下。他的朋友則坐在少女的另一邊，一隻 手如蛇般貼在她的白絲襪上貪婪地游移。 book18.org
「記得……你是那個，把人家搞得很、很舒服的大哥哥……」 book18.org
幾乎把整個上半身都依偎在板寸男的懷裡，少女猶豫了剎那，埋頭在青年肩 頭嬌聲答道。語氣中摻雜著絲絲甜膩，仿佛小貓撒嬌般撩人。 book18.org
「哈哈，真乖，來讓哥哥看一下你的小穴濕了沒有。」 book18.org
她乖順地分開筆直的雙腿，聽任男子把手伸進裙子裡摸索著。忽然，她眉頭 微皺，肩背震動，嚶嚀一聲抓緊了青年胸前的衣服。青年卻是得意地一笑，還不 忘向同伴拋出一個炫耀的眼神，單手隔著水手服揉捏著少女挺翹的酥胸，探入裙 底的手腕則頻率極快地連續抖動。不消片刻，少女的喘息聲就明顯粗重起來，還 伴隨著裙底傳來的隱約水聲。起先只是愛液被擠壓出蛤口發出的「咕嘰」聲，青 年熟練地停止了振腕，改為用手指畫圓似的在少女的蜜穴內攪動，水聲漸漸變得 粘稠起來。 book18.org
「嗯……嗯哦……嗯嗯，啊嗯……」 book18.org
少女的大半張臉都貼在板寸男的肩膀上，加上距離有些遠，躲在柜子里的他 看不清少女此刻的表情，但從她極力壓抑的鼻音中不難聽出她由羞澀漸入迷亂的 情緒變化。記憶里那個純潔無瑕的女孩形象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一股杏仁般苦澀 的味道在嘴裡瀰漫開來。 book18.org
三年，只不過短短三年時間，在這個安靜內斂、積極向上的女孩子身上發生 了什麼，竟然能讓她墮落到出賣身體的地步？ book18.org
他死死握住拳頭，指甲刺入掌心的皮肉里，傳來尖銳的疼痛，但與他心頭撕 裂般的劇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book18.org
他不忍直視地閉上眼睛，耳邊迴蕩著少女細細的嬌喘聲，還有兩個男人的嘿 嘿淫笑。 book18.org
「小妹妹，別光顧著自己爽，也讓哥哥舒服一下。」 book18.org
青年把手從少女的裙底抽出來，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少女的視線不自覺地瞟 向牆邊的衣櫃，縮著身子不肯移動。青年大約是覺得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抬手 抓住她胸口的軟肉，五指用力收緊，少女立刻發出一聲痛呼。 book18.org
「呀，好痛！別捏了……」 book18.org
少女吃痛發出一聲呻吟，認命地閉上眼睛，挪動膝蓋跪到板寸青年的雙腿之 間，眼角隱約有晶瑩的淚光閃動。可惜色慾薰心的兩個青年沒有發現，而躲在櫃 子裡的他更不可能看到。 book18.org
「哧溜……」 book18.org
她櫻唇微張，吐出丁香小舌，先試探性地舔了一下那顆紫紅色的龜頭。緊接 著，她用舌尖沾著唾液，像是要把整個龜頭潤濕似的，仔細的舔弄起來——先是 繞著菇頭打轉，然後蜻蜓點水般輕觸馬眼，最後側過臉用舌頭抵住冠狀溝反覆劃 動。一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反覆練習。 book18.org
板寸男子爽得倒吸冷氣，雙手也顧不上玩弄少女身體了，急不可耐地按在她 的後腦上微微發力施壓。冰雪聰明的少女立刻理解了男人的意圖，嫵媚地向上仰 望了一眼，張開小嘴，先是用粉嫩的舌頭在嘴唇上舔了一圈，這才俯下頭把怒脹 的肉棒一點點納入口中。 book18.org
與板寸男同來的運動青年顯然是一個足控，雙手沿著少女的白絲美腿從大腿 的絕對領域一直愛撫到玲瓏可愛的足趾，臉上露出滿足的神色。不過看到少女已 經開始嘖嘖有聲的吸含板寸男的陽物，他也不甘於繼續撫摸少女的雙腿了，伸手 箍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把她拉到床邊擺成雙腿伸直踩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的 姿勢，脫下肥大的籃球褲，早已青筋虯結的肉棒立刻彈了出來，從鈴口滲出的晶 亮液體讓龜頭看上去紫紅透亮。 book18.org
「不，唔，不行……嗯，要戴套子……」 book18.org
「嘖！真麻煩！」 book18.org
青年心急火燎地撕開床頭的套子戴上，就挺腰向少女腿心的秘處捅了進去。 book18.org
「哦——！」 book18.org
「咿，嗯啊……」 book18.org
兩聲呻吟同時響起，男子是心滿意得的嘆息，而少女則是充滿恥辱的悲鳴。 book18.org
目睹這一幕的他更是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拚命抑制住想要出去暴打那兩人 的衝動。 book18.org
這是她自願的，把事情鬧大只會讓她更加難堪…… book18.org
看樣子也不是第一次了，多一次少一次也改變不了什麼…… book18.org
即使用無數句謊言來欺騙自己，幾乎撕裂胸膛的鈍痛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緩 解。過去的少女輪廓在他的淚光中漸漸變得模糊不清，取而代之的是被兩個男人 夾在中間的一團扭腰晃頭的美肉。 book18.org
剛剛發育成熟的蜜穴花徑幽深而緊窄，即使已經足夠濕潤，被肉棒頂入進來 仍然會感到滯澀和酸脹，少女只能無可奈何地踮起腳尖，把屁股抬得更高，讓背 後的男人抽插起來更為順暢。同時，她嘴裡的肉棒也在配合著身後男人的動作頻 率抽送，當前後兩個男人同時挺腰的時候，她就有一種仿佛被從上下兩張小嘴一 齊貫通的錯覺。 book18.org
「嗯、唔嗯……唔嗯嗯嗯，嗯……嗯呃、嗯嗯嗯…………」 book18.org
被前後夾擊的少女連表達自己苦悶或者愉悅的權利都被剝奪，只能迎合著前 後的衝擊晃動身子，猶如波濤洶湧的海面上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地顛簸著。烏 黑的披肩發被身後男人攥成一束握在手裡，像是韁繩一樣駕馭著胯下的小母馬。 book18.org
還好，這兩個青年都不算持久，抽插少女小嘴的板寸男先忍耐不住，粗暴地 按住女孩的後腦胡亂挺動了幾下腰胯，接著身體一僵，凝住片刻才緩緩從少女唇 間拔出陽具，喘著粗氣仰天倒在床上。 book18.org
「……嘔、呃啊……咳咳、咳咳咳咳……」 book18.org
在嘴裡肉棒跳動的時候，她就本能地想要吐出肉棒逃開，但被男人死死按住 腦袋，脹大到極限的肉棒毫無顧忌地頂在喉嚨里噴射出來。可憐少女直嗆得眼淚 橫流，在青年抽出分身後連忙抬手捂住小嘴，劇烈的咳嗽起來，白濁的液體從她 的指間滴落在床鋪上。 book18.org
她一邊伏在床上乾嘔，一邊還在被身後的男人扣著纖腰，在柔軟濕滑的小穴 里盡情衝刺。本就遮不住屁股的藍色短裙被掀到腰間，露出曲線飽滿的翹臀，從 衣櫃所在的視角正好能看到一雙雪白的臀瓣夾著一根黝黑的肉棒，隨著肉棒不斷 進出而飛濺出點點銀亮的水光。 book18.org
終於，在運動青年的低吼聲中，結實的身體壓住床上纖細的女孩，兩人像是 塑像一般靜滯了好一會兒，男子才直起腰，依依不捨地抽身離開。 book18.org
「嘿嘿，我說得不錯吧，這妹子夠勁吧？」先射出來的板寸男已經回過氣來， 一邊嬉笑著向同伴搭話，一邊伸過腳去，用粗糙的大腳趾撥弄著少女腿間流淌著 白漿的肉唇。 book18.org
「學生妹沒得說！兄弟夠意思，這次算我請的。」 book18.org
眯眼享受了一會兒射精後的舒爽餘韻，運動青年也從床上爬起來，在褲兜里 翻出錢包，抽了幾張百元大鈔遞給還趴在床邊喘氣的少女。 book18.org
「謝謝……你們要洗個澡再走嗎？」少女低頭接過鈔票，小聲問道。 book18.org
「不了，我們還沒吃飯呢。這就走了。下次再來照顧你的生意啊。」 book18.org
兩名青年神清氣爽地結伴走出了屋子，防盜門碰上的一瞬間，躲在柜子里的 他就衝出了那個給他人生留下一輩子陰影的衣櫃。時至今日，他仍然不能忍受臥 室里擺放任何體積大於成人的柜子。 book18.org
「……」 book18.org
她站在門口，淚眼婆娑地看著他——衣衫不整、髮絲凌亂，唇角還掛著一縷 不知是唾液還是精液的水痕——他猜想她的大腿間應該也是同樣的一片狼藉。 book18.org
不知為何，少女如此悽然的神色，和經過雲雨摧殘後嬌弱的身姿，本該激發 他內心的同情和憐愛，此時卻只讓他感到嫌惡和憎恨。 book18.org
是的，憎恨…… book18.org
恨著少女對他的欺瞞嗎？明明已經是連鄰居大媽都看透的妓女了，還在他的 面前裝清純。 book18.org
還是恨著少女的墮落呢？本該有著大好前途的她，卻選擇了這條自甘沉淪的 道路。 book18.org
——不，都不是。 book18.org
他憎恨著少女的背叛，背叛了他寄托在她身上一切美好、純潔的期待，背叛 了他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懵懂愛意，背叛了他對這座城市最後一絲留戀。 book18.org
他大步地走向屋門，經過少女身邊時，他似乎感到衣角傳來一道微不可察的 拉拽和一聲壓抑的嗚咽，但他仍然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那個家徒四壁的房子，把她 和那個裝飾著粉色帷幔和色情海報的房間一同拋在了身後。 book18.org
如果那時候選擇留下來，安慰她幾句，給她擦一擦眼淚，又會是怎麼樣的結 局呢？ book18.org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book18.org
車前鏡里映出的他，已經不是那個青澀的少年，而是滿臉疲態、鬍子拉碴的 青年人了。 book18.org
他深深嘆了口氣，把丟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煙盒收好，停好車子向樓上走去。 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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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年少有為不自卑，嘗過後悔的滋味……」 book18.org
「金錢地位，搏到了，卻好想退回……」 book18.org
他機械地行走在街道上，胸口始終有一股濁氣壓迫著喉嚨，吞不下，更吐不 出。 book18.org
小城沒有燈紅酒綠的夜生活，唯有昏黃的路燈在夜幕中佇立，投下的黯淡光 亮里坐著一桌桌打牌搓麻的閒人們。嬉笑打趣的對話，混合著洗亂麻將時特有的 碰撞聲，在寂靜的黑夜聽起來莫名刺耳。 book18.org
想要嚎啕大哭，想要一醉方休，想要歇斯底里， book18.org
但這些澎湃涌動的情緒都被堵住喉嚨的濁氣憋在胸腔里，幾乎要將他從內部 撐破。 book18.org
——這股灼燒靈魂的痛楚，必須要發泄出來才行。 book18.org
他握緊拳頭，站在路燈邊的陰影里，任由憎恨與憤怒在體內發酵，等待著一 個將它們肆意揮灑的機會。 book18.org
終於，不知道等待了多久之後，麻將桌邊的人都已經換了好幾茬，一個乾瘦 的身影終於從桌旁站了起來。那人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然後點燃了一支香煙 叼在嘴裡，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踢踢踏踏地向大院門口走去。 book18.org
他靜靜地站在一條小巷旁，視線死死地鎖定在那個有些佝僂的男人身上。經 過他身邊時，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扭過頭呼出一股白色煙霧，眯起眼睛 隔著霧氣試圖辨認他的長相。 book18.org
於是他動了，提起手臂，用盡全身所有力氣一拳狠狠砸向那張蠟黃的臉孔— 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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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book18.org
拳頭帶起的氣流吹散煙霧，男人本能地向旁邊一躲，拳頭擂在他的肩膀上， 砸地他一個趔趄。 book18.org
在男人發出慘叫之前，他又抬腿照著男人的肚子踹了一腳，把對方的所有呻 吟都堵死在喉嚨里 . book18.org
煙頭掉在地上，一隻鞋底踏過來，把它踩得支離破碎。方才還悠然抽著香煙 的男人正拚命蜷縮起身子，雙手竭力護住頭部，在少年如雨點般揮落的拳頭下滾 動著。 book18.org
「我！呃，你……呃啊！別打了、別呃！」 book18.org
男人每次試圖開口求饒，就會換來他更加用力的一拳或者一腳。等到他打累 了，四肢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男人也軟綿綿地趴在地上不再掙扎，只是抱著頭 發出微弱的痛呼。 book18.org
「站起來！操，我他媽叫你站起來！」 book18.org
他紅著眼，抓住男人的衣領，把對方像是拖死狗一樣從地上拎起來。 book18.org
「叔，認得出我不？知道我為啥打你不？」 book18.org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嘴角流血的男人，男人也畏畏縮縮地打量著他。 book18.org
「你是……對門黃姐的……」 book18.org
「對，是我。你可以去報警，說我把你打了。警察要問為啥打你，嗯！你就 告訴警察，因為你這老賭棍逼著女兒在家賣淫！」 book18.org
每說出一句話，他就抓著男人的領口狠狠搖晃一下，男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般在他手裡癱軟下去，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book18.org
「那，他媽，是，你的，親女兒！你個混蛋！」 book18.org
這個人已經完蛋了——看著男人一副沒骨頭的樣子，他忽然感到一陣沮喪， 似乎自己所做的一切是毫無意義。 book18.org
是啊。玷污的白紙如何才能擦凈？失去的三年又如何才能如何彌補呢？ book18.org
他頹然鬆開手，喘著氣丟下一句話：「要是再讓我知道你逼女兒去……我見 你一次打你一次。」 book18.org
就在他轉過身準備離去時，男人卻扶著牆壁自己爬了起來，木然說道：「我 沒有逼她……但我能有什麼辦法，如果錢還不上，房子就會被借貸公司收走，到 時候我們父女倆住在哪裡……反正是掙錢嘛，為了生——」 book18.org
聽到這裡，他的腦子裡「轟」的炸開，反身擰住男人的胳膊，另一隻手握拳 在男人肚子上用力一搗，打得男人弓著身子跪倒在地，這才憤憤地啐了一口。 book18.org
「你他媽還有臉說！要不是你這老賭棍，能欠下一屁股債？！」 book18.org
不過男人的話也如同一根楔子般釘進了他內心最為動搖的地方，讓剛剛發泄 一空的陰鬱再次積累起來。 book18.org
——沒有人強迫她。 book18.org
——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book18.org
——誰也沒有資格指責誰，都是為了生存下去。 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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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他才發現指節上擦破了皮，連帶整根食指都火辣辣的刺痛。 book18.org
窗外傳來一如既往的蟬鳴，如同收音機里的白噪音，無處不在卻又難以忽視。 book18.org
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獃，提不起半點起床的勁頭。他想在這座城市裡 找尋的美好都已經隨著時間消逝，只留下空虛的遺憾。 book18.org
乾脆直接買票直接回北京吧。 book18.org
但這樣簡直就像是在逃避什麼一樣。沉積在心底的那份未能說出口的熾熱情 感，猶如毒藥般盤踞在他心頭。 book18.org
她配不上我了，他對自己說； book18.org
但我還沒得到過她，他不甘心地想道。 book18.org
「咚、咚咚——」 book18.org
叩響大門半分鐘以後，屋子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女孩先是把門打開了一 條縫向外窺視，看到他時呆滯了一下，連忙解開鏈扣讓他進屋。 book18.org
她應該也是剛剛起床，頭髮沒來得及梳理，顯得有些蓬鬆雜亂，身穿一件薄 紗弔帶睡裙，渾圓的香肩和胸口大片雪白肌膚都暴露在外。大概是昨晚沒休息好 的緣故，她看起來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更加憔悴，眼皮微微發腫，眼窩下方的黑眼 圈非常明顯。 book18.org
「……」她用晶潤的眼睛看向他，欲言又止。 book18.org
但他已經懶得去思考女孩眼神里想要傳達的意圖了，他攤開手，掌心裡是兩 張被捏成紙卷的紅色鈔票。 book18.org
「你、這是什麼意思……？」女孩難以置信地捂住嘴，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眼淚瞬間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book18.org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怎麼，我就不可以嗎。」 book18.org
既然能用如此低廉的代價就換取到的東西，就不值得再付出多餘的感情。他 面無表情、不為所動，看著少女眼中的驚愕變成哀傷，繼而化作絕望，啜泣聲也 漸漸停歇下來。 book18.org
「那，你要先洗個澡嗎，還是要直接……」 book18.org
沉默片刻，她抬手抹了一把臉，再抬起頭時臉上已經掛起了職業化的笑容， 唯獨眼中那一抹濃郁得化不開的灰暗遮蔽了往日的靈動。 book18.org
「嗯……那就先洗個澡吧。」 book18.org
昨天他發瘋似地去找女孩的父親打了一架，渾身是汗也沒心情洗澡，倒在床 上就睡著了，經她提醒以後才發覺皮膚上黏糊糊的有些難受。既然花了錢，當然 就沒必要省略步驟，但當著女孩的面脫衣服還是令他有些尷尬，趁著女孩去打開 熱水器的時候，他飛快地脫掉衣服鑽進了衛生間。 book18.org
原本就不大的衛生間裡擺著一個碩大的水缸，用來盛接水龍頭滴落的細流。 book18.org
剩下的面積光是坐便器和洗手池就占用了大半，在水池邊的托架上擺了兩瓶 沐浴露和洗髮水，上方還掛有一面橢圓形的大梳妝鏡。所謂的淋浴就只是在牆上 安裝了一個連接著軟管的蓮蓬頭而已，留給洗浴者活動的空間滿打滿算不足兩平 米，連轉個身都有可能撞到胳膊肘。 book18.org
打開淋浴後，熱騰騰的水霧很快布滿了整個浴室。直到霧氣布滿鏡面，遮住 了鏡子裡那個被原始慾望和污濁念頭扭曲的面孔，他心裡才終於取回了一絲平靜。 book18.org
咔噠。 book18.org
浴室門發出輕響，一道赤裸的纖細人影從門縫裡閃了進來，還沒等他看清楚 就感到背後被一個溫暖柔軟的身體緊緊貼住。少女發育得初具規模的乳房壓在他 背部肌膚上，傳來驚人的柔軟和滑膩；而一雙藕臂則穿過他的腋下，在胸前交叉 環抱。 book18.org
剛剛放平的心緒激烈地躁動起來，血液同時沖向了他的大小兩個頭，心跳撞 擊耳膜的聲音幾乎要蓋過淋浴的水聲。察覺到此刻面紅耳赤的窘迫模樣，他一邊 痛恨著自己的失態，一邊急於說些什麼來抓住主動權。 book18.org
「你怎麼……也進來了……水溫合適嗎，要不要調涼一點？」他喉嚨發乾， 聲線嘶啞得聽不出是平時的嗓音。 book18.org
「……」 book18.org
身後沒有回應，只餘下女孩輕柔的呼吸聲掠過後頸的肌膚，撩撥得他脖子發 癢。溫熱的水從花灑噴出，沿著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身體流下，熱量穿透血肉導入 體內，滋潤著疲憊的肉體，同時也不可思議地讓凝重的心情漸漸鬆快起來。 book18.org
他想說些什麼打破這份尷尬，又覺得沉默才是最適合此刻氛圍的選擇。就在 他猶豫之時，女孩抬手關掉了淋浴，拿過沐浴乳在掌心擠了一團，揉搓出泡沫後 細細地塗抹在他的胸口和小腹。他僵著身子享受著鄰家少女的服侍，她的手柔軟 溜滑，靈巧地游移在他身體的各個角落——在觸碰到胯下那根已經一柱擎天的火 熱陽物時猶如觸電般瑟縮了一下，稍加猶豫後還是輕輕握住了堅挺的棒身，用沾 滿沐浴乳的纖纖玉指上下撫弄著。 book18.org
——你為什麼會這麼熟練啊，你到底接觸過多少個男人啊？ book18.org
強烈的酸澀感填滿了他的胸腔，仿佛本該由自己加以呵護的珍寶，卻被他人 輕而易舉地玷污，厭憎的黑色情緒前所未有地湧上心頭。想要狠狠甩開女孩，又 留戀於她的愛撫，矛盾的心情化作一聲聲粗重的呼吸從肺葉里擠出。但少女卻誤 以為是懷抱之人動情的信號，摘下蓮蓬頭匆匆沖刷掉兩人身上的泡沫，然後繞到 他身前的位置。 book18.org
兩人的視線一觸即分，反倒是他主動移開了目光。少女柔媚地微笑著，緩緩 蹲下身，嬌艷的櫻唇裹住還在滴水的肉棒，一點點納入小嘴之中。溫暖濕潤的感 覺一下子包圍了怒脹的分身，還有一條游魚似的小舌頭繞著最為敏感的鈴口輕輕 打轉，酥麻沿著尾椎直衝頭頂，令他條件反射般地打了個激靈——在遠超自慰的 強烈快感侵襲下，男孩險些就此繳械投降。 book18.org
女孩善解人意地停止了舌尖的挑逗，一邊用雙唇噙住龜頭吸吮，一邊抬起水 潤的眸子仰望著他，嬌俏的小臉上布滿了妖冶的緋紅。他深吸一口氣，壓住體內 幾欲噴薄而出的慾望，抬起一隻手像是讚賞小狗般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大概是 不想弄濕頭髮的緣故，她在入浴前就把長發在腦後紮成了一束馬尾，只有前額的 劉海被水打濕，一縷縷貼在她的鼻梢和側頰上，為女孩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氣 質。他手指一勾，用來約束長發的皮筋就滑脫下來，瀑布般的青絲散開覆蓋了光 潔的裸背，宛若一幅烏黑的披肩。 book18.org
待到肉棒在她的小嘴裡膨脹到極致時，她吐出已經充血成紫紅色的龜頭，微 笑著起身攬住他的一條手臂，用空閒的手扯過架子上浴巾，胡亂地把兩人身上的 水珠擦乾，小聲說道：「好了，咱們……去我的房間吧……」 book18.org
他像是提線木偶般被她牽著手帶進那間裝飾成粉紅色格調的小屋子裡，背靠 在床頭坐下，她攏了攏濕漉漉的碎發，跪坐在他的兩腿之間，再次俯身含住他的 分身溫柔地吸吮起來。只消丁香小舌沿著肉龜下方的系帶反覆舔弄幾次，肉棒就 再次進入到了蓄勢待發的最佳狀態。 book18.org
少女直起腰，抬腿跨坐在他的腰間，但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她上半身前傾， 雙臂搭在他的肩頭，宛若籠著一層薄霧的瞳孔中似乎映出一絲祈求。 book18.org
心有靈犀般的，他看出了她在等待什麼——即使對少女的怨念仍然像是黑色 的惡質黏著在心頭，但那雙眼睛傳達的願望卻擊中了他心底里最柔軟的部分。 book18.org
「啾。」 book18.org
他抱住騎跨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在她的嘴唇上印下一吻。女孩的臉上頓時綻 放出笑容，纖腰軟軟地低伏下來，將下頜枕在他的肩頭，吐出小舌頭在他的耳後 和頸間輕掃舔弄。同時，一隻素手攏住他傲然挺立的肉棒抵在腿心秘處，龜頭擠 開濕濡的陰唇，少女屏住呼吸、緩緩沉下腰肢。才剛剛吞進半截，青春少女特有 的緊緻感就已經壓迫得肉棒隱隱作痛，柔軟的蜜肉緊緊纏捲住棒身，任何一絲細 微的摩擦都被放大成雙方強烈的快感。 book18.org
「不行，讓我緩一緩……太深了……」 book18.org
她凝住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卻湊過臉繼續向男孩索吻，溜滑的小舌頭主動探 進他的齒間，任由他噙住咂弄。但他卻不甘於始終被女孩把持著性愛的主動權— 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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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發泄心中的怨憤， book18.org
想要傳遞心中的愛憐， book18.org
想要滿足心中的渴求， book18.org
他的手掌按在少女抬在半空的纖腰上，用力向下一壓。 book18.org
「咿呀——！！！」 book18.org
如願以償的，他看到了少女表情崩壞的場景。毫無徵兆的被貫穿蜜穴，脆弱 的子宮口遭到龜頭的無情碾壓，少女猛然揚起小臉，那雙映出她心靈的眸子向上 翻白，身體抖如篩糠，宛若一隻被釘在標本板上瀕死的蝴蝶。 book18.org
——沒錯，這才是與你這種下賤女人相配的表情。 book18.org
他心裡沉澱的黑色情慾衝散了對女孩的疼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更加狼 狽、更為放蕩的樣子，為此他扣住少女腰胯兩側，配合著自己向上挺腰的節奏， 像是使用飛機杯一般搖動著她的身體。 book18.org
「不、啊啊啊嗯、要壞、壞掉了哦哦啊、慢點、慢一呃啊啊、點……」 book18.org
在最初的深插中就被擊潰的少女，連重整氣息的餘裕都沒有，就在疾風驟雨 般的一連串征伐中一潰千里。少女的身體像是一葉小舟般上下顛簸，每一次肉棒 拔出，都會刮擦到蛤口的嫩肉，帶出一小股淫水；而每一次肉棒插入，又會撞擊 花心的宮口，壓榨出新的蜜汁。隨著「啪啪」恥骨撞擊小腹的聲音，粘稠的愛液 被攪拌成一堆堆白沫附著在少女的穴口周圍，看上去既悽慘又誘惑。 book18.org
「好深……哦嗯，呀，慢……要漏了，漏了啊啊啊啊——」 book18.org
帶著哭腔的呻吟已經支離破碎，無法拼湊成有意義的句子。少女半吐著舌尖， 無奈地被推上了肉慾的巔峰——隨著小屁股最後一下用力坐實在他的腰間，暖融 融的陰精從花心噴涌而出，女體在席捲全身的痙攣中軟倒下來，如同被抽去骨頭 般伏在他的胸膛上無力地喘息著。 book18.org
女孩高潮時不規律收縮的腟肉如同一張小嘴吮吸著肉棒，給他也帶來了一陣 陣頭暈目眩的快感。克制住繼續蹂躪女孩的衝動，他體貼地摟住了那具微微顫抖 著的身體，停住了動作。女孩也蜷縮在他的懷抱里，享受著高潮餘韻的沖刷，小 嘴呵氣如蘭，吐出無意識的媚音。 book18.org
「呼……好舒服，嗯……呼、呼啊……慢點……」 book18.org
撫摸著女孩汗濕的裸背，他耐心地等著她從恍惚中恢復過來。泄過一次的女 孩聲音中夾雜著化不開的慵懶嫵媚，輕聲呢喃道：「我沒力氣了……你想繼續的 話就來吧……」 book18.org
他堅挺的肉棒還沒得到滿足，就算她反對也不可能就此罷手。保持著不拔出 陰莖的程度，把少女放倒在柔軟的床墊上，即便是如此輕柔細微的摩擦，都令高 潮後敏感的少女忍不住發出一聲酥媚入骨的嬌呼。 book18.org
筆直白皙的大腿折向胸前，她主動伸手抱住自己的膝彎，露出濕潤得一塌糊 塗的花園。他挺腰壓上，肉棒長驅直入，擠壓著積存在甬道內的愛液，發出「咕 唧」的微弱水聲。 book18.org
「嗯哦……求你了，這次慢一點。」 book18.org
她怯怯地瞟了他一眼，咬著嘴唇做好了承受衝擊的準備，又猶豫著小聲懇求 道。他試探性地抽送了十餘下，找到一個順暢插入的角度，抓住她纖細的腳踝作 為支點，逐漸加快了搖擺腰胯的速度，水聲與皮肉碰撞聲漸漸連成一片，其間混 雜著少女迷醉的婉轉嬌啼。 book18.org
「哦……呀……嗯哦……嗯啊啊……」 book18.org
仿佛是不堪征伐一般，少女搖晃著小腦袋，將身體感受到的歡愉如實地反映 出來。一雙小手也悄然覆上了自己胸前那對挺翹的椒乳，纖長的手指深陷在白皙 的乳肉里，兩顆小巧的乳蒂充血脹成櫻桃般嬌艷的深紅色。 book18.org
這次他沒有任何停歇，順從身體的本能追逐著快感，野獸般毫無技巧地在少 女體內橫衝直撞。高潮過後的蜜穴極度敏感，即便是這樣單調的衝刺，也足以讓 少女的花心像是漏水的閥門般源源不斷地滲出淫液。她的小嘴半張著，每一次插 入都會換來她的一聲呻吟——插得急驟，呻吟聲就短促輕快，插得深入，呻吟聲 就隨之變得悠長。 book18.org
「嗚……又要、啊啊啊啊啊，要漏出來了呃啊、啊、啊啊……」 book18.org
連續數百下大力撞擊之後，少女的身體開始繃緊，素白的肌膚上泛起大片艷 麗的淺粉色。她抓住男孩的手腕，按在自己形狀完美的乳房上——隆起的軟肉上 已經被她揉出了一道道紅痕。他自然不會讓少女失望，一邊保持著抽插的頻率， 一邊收攏五指，讓少女的乳房在掌中變幻出各種輪廓，那顆變硬挺立的乳蒂也沒 有逃脫玩弄，被捻在指間不輕不重地一掐。 book18.org
「呀啊，痛……嗯嗯，呃——呃嗯——啊……」 book18.org
乳尖上傳來的刺痛成為了壓垮少女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半閉的眼睛一下子睜 開，失去焦點的瞳孔空洞地望向天花板，嘴裡發出倒吸冷氣的嘶聲，身體拚命地 蜷縮成一團，白嫩的小腿和足尖繃成一條直線，連玲瓏的腳趾都竭力勾向足心。 book18.org
驟然收縮的花徑也死死咬住了肉棒，本就是強弩之末的他根本無意忍耐，把 分身埋進少女身體的最深處，肆無忌憚地噴射出來。 book18.org
「………………哦、嗯。」 book18.org
少女剛剛從高潮的巔峰上滑落、身體綿軟地舒展開來，就感覺到蜜穴里的異 物膨脹起來，脈動著射出一股股液體沖刷了柔軟的腟壁，硬生生將她再度推上了 一個新的峰巒。疊加在一起的雙重極致已經超過了她的表達上限，她茫然地張開 小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全身上下也抽不出一絲力氣來回應這次高潮了，只 能哆哆嗦嗦地再泄出一股陰精。 book18.org
狹小的房間裡重新歸於平靜，只能聽到床上兩條交疊的身影發出細密的喘息 聲，其中女孩子那兩條向兩邊無力張開的大腿也會時不時抽動一下，每逢這時她 就會發出夢囈般的輕哼。 book18.org
仿佛是壓抑到極致的傾瀉而出，隨著腦內多巴胺的分泌，他感到自己的意識 猶如飄蕩在半空中，體內沸騰的血液正在一點點冷卻下來。在意識逐漸落下、被 拖拽回體內的過程中，四肢和腰背肌肉既酸痛又無力的虛脫感包圍了他。 book18.org
大概男人總是會對發生過肌膚之親的女孩子格外心軟吧，又或者是賢者時間 驅散了他心中的怨忿，他收攏雙臂，憐愛地將處於恍惚狀態的少女抱在懷中。 book18.org
「……嗯？」 book18.org
觸手可及之處皆是滑膩如緞子的肌膚，濕漉漉得簡直像是從水裡剛剛撈出來 一般。被抱住的胴體一動不動，只是從埋在他胸口的小臉位置發出略顯迷茫的輕 哼——就這麼任由他摟著翻了個身，少女柔軟的身體像是一塊綿帛似的，軟軟搭 在他身上。 book18.org
他的一雙手掌不斷遊走在女孩的後頸、裸背與翹臀之間，溫柔地撫平懷中嬌 軀的最後一絲戰慄。 book18.org
「你休息一會兒吧，我先回去了。再不走，你爸該回來了。」 book18.org
糾結了許久，心頭百感交集，哪怕昨天的鬱氣依舊堵在胸口，但無論如何都 狠不下心對少女說出冷漠的話語。他一面暗自埋怨自己的軟弱，一面竭力拿出最 生硬的語氣，但言辭間透出的關切和無奈仍然被心思細膩的她所察覺。灰暗的室 內仿佛在一剎那盛開出了大團的鮮花，女孩抬頭望著他笑了起來，彎成月牙的雙 眸又恢復了往日的清澈。 book18.org
「那，我走了……」 book18.org
「嗯。」 book18.org
她慵懶地支起半邊身子，試探性地在他唇邊親了一下，見他沒有扭頭躲閃， 這才安心地從他身上滑下來，毫不避諱自己嬌嫩的身子就這麼仰天暴露在男孩的 視線之中。他從衛生間門口拿回衣服穿好，踟躕了片刻，最終還是一言不發地徑 直拉開防盜門走了出去。 book18.org
直到鐵門「咣當」一聲碰上，她的眼淚才像是驟然失控一般奪眶而出，剛才 還春色旎麗的小房間裡再次被陰暗的沉寂所吞沒，只剩下少女雪白的身子蜷縮在 床上無聲地抽噎著。 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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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似乎又恢復了之前親密的關係，逛街、游泳、約飯， 但誰都默契地不曾提及女孩在過去三年里的經歷。 book18.org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也逐漸習慣了這種沒有Ｗｉｆｉ和遊戲相伴的日子，每 天在吵鬧的蟬鳴聲中醒來，在老空調呼哧呼哧地運轉聲中睡去。 book18.org
「哦……啊，下周就要回北京了嗎？」他把注意力從手機螢幕轉移到正在換 鞋的母親身上，花了五秒鐘去咀嚼這條信息——情理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他 知道與這座城市告別的日子總會到來，但仍舊會感到落寞。 book18.org
「嗯對，房子都已經交給中介了，我該辦的手續都辦好了。火車票我訂了下 周三的，你在這兒還有什麼事就抓緊時間。」 book18.org
母親一邊拎起手袋，一邊從轉頭對他囑咐道：「我去單位辦點手續，晚飯不 在家吃。中午剩的菜我放在冰箱裡了，你熱一熱自己吃吧。」 book18.org
「不用了，我也約了同學吃晚飯。」 book18.org
「那行，你注意安全，早點回來。還有，別老是讓人家出錢，該花錢的時候 大方點。」 book18.org
「知——道——啦——。」 book18.org
母親點點頭，又從錢包里抽出幾張鈔票壓在玄關的鞋柜上，這才轉身擰開門 走了出去。 book18.org
他的視線又轉回到手機上，但一股莫名的煩躁猶如薄霧般阻隔在他眼前，令 他無法看清螢幕上那些變幻的色塊。他索性關掉遊戲，翻出電話簿最上面的一個 號碼撥了出去。 book18.org
「這樣，不好吧……萬一阿姨回來了的話……」 book18.org
被他拖著纖細的手腕，少女儘管神情糾結，但還是乖順的跟在他身後，亦步 亦趨地走進他家裡的客廳。 book18.org
她今天出門前施了淡妝，不僅仔細描了眉，還塗了極淡的眼影，劉海用一枚 天藍色發卡別在耳邊，清純中流露出小小的嫵媚。與她的妝容不符的是，她身上 只穿著一件貼身的白底圓斑弔帶小短裙，除此之外再未著寸縷。原本用作內襯的 短裙只能堪堪遮住少女的半邊屁股，圓潤飽滿的臀球若隱若現；裙擺下則是一雙 雪白筆直的大腿，裸足踩在超過十厘米的細跟涼鞋裡，露出十隻小巧可愛的腳趾； 兩道細繩勾在少女白皙瘦削的肩膀上，略緊的胸脯被兩團軟肉撐得鼓鼓囊囊，隱 約透出胸前挺立的蓓蕾。 book18.org
「不會的，我媽要在外面吃晚飯。」 book18.org
他敷衍地安慰道，攬著少女的柳腰把她半推半抱地按倒在沙發上。自從上次 擺脫處男身份後，初嘗情愛滋味的他很快就迷戀上了這種靈肉合一的快樂，而在 身為經驗者的少女全心全意地包容和迎合下，兩人纏綿歡好的次數越來越多、場 合也越來越放肆。 book18.org
早在出門前就做好心理準備的少女像是認命般放棄了抵抗，低呼一聲就任由 男孩把自己按在身下。耳鬢廝磨間，少女的臉頰已經緋紅髮燙，輕咬下唇，濕濡 的眸子像是渴望寵愛的小狗似的，含羞帶怯地向上望著他——她知道他喜歡女孩 子露出柔弱的模樣，也清楚如此才能最大限度的調動起他的慾望。 book18.org
果然，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雙手也不安分的貼上了她的胸口，隔著布料 揉捏著掌心彈力驚人的乳峰。少女歪在堆疊在一起的軟墊上，微微抬高上身，讓 他得以順利撥落肩頭的弔帶、將裙子拉到她肋側位置，那對白得炫目的椒乳就這 麼顫巍巍地暴露在空氣中。 book18.org
好在他沒有讓她等待太久，略感粗糙的嘴唇噙住了充血變硬的乳珠，門牙輕 齧蓓蕾的根部，些微刺痛混合著乳蒂被吸吮的麻癢緩緩釋放出來，化為讓少女嬌 軀升溫的熱力徐徐擴散。 book18.org
「別、別這樣……痛……嗯，好麻……噝……」 book18.org
嘴裡輕聲低吟著，雙手卻誠實地抱住了他的脖頸，反弓腰肢把胸部向上挺起 來。在他細細品味她酥胸的同時，她的指尖也忘情地沿著他的後頸撫過他尚且不 算厚實的肩膀和脊背，緊實的大腿情難自禁地絞緊、相互輕輕摩擦著。 book18.org
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根本不懂得如何調動女生的情慾，只是模仿著從電視劇 和小說里接觸到的隻言片語在少女身上一一實踐。她從他的懷抱中仰起臉，唇間 呼出灼灼熱氣，雙手溫柔地引導他品嘗著自己新蕾初開的身子，除非是他確實過 於急躁或者粗暴地弄痛了她，才會扭動身體躲閃一下。 book18.org
「嗯……呀啊……別這樣，好羞人哦……」 book18.org
他顯然已經不滿足於僅止表面的愛撫，升騰的慾火急需找到一個宣洩的出口。 她順應著他手上的力道翻過身子，上身趴在沙發靠背的軟墊上，同時纖腰低伏， 讓小屁股向後翹起，從肩膀到臀尖展現出一道誘惑的曲線。比起遮羞更像是心理 安慰的短裙裙擺被掀起到腰間，少女的臀溝和中間那團汁水淋漓的花瓣頓時纖毫 畢現。 book18.org
「別在這裡……帶人家回房間，好嗎……到床上做……」 book18.org
女孩猶豫地看向屋門方向，一邊軟弱的掙扎著，一邊試圖膩聲撒嬌——客廳 的沙發正對著大門，意味著任何人只要走進玄關，第一眼就能看到她高高撅起的 白嫩屁股。但就像她掌握了他的癖好一樣，他也對她的弱點一清二楚，單手扳著 女孩的肩膀讓她揚起上身，另一隻手則捏住她下頜，找准那兩瓣晶潤的櫻唇吻了 下去。嘴唇才剛剛重疊，少女就主動探出丁香小舌在他的齒間輕掃，迫不及待地 與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book18.org
兩人相處的時間裡，少女幾乎是對他百依百順，即便是僅存的些微抵抗，也 能用接吻來加以粉碎。她閉起眼睛，沉迷在唇與唇的交錯、舌與舌的纏綿中，甚 至沒有察覺到股間蜜肉被一根堅硬火熱的異物分開，在腟口淺淺研磨著，用花瓣 中央滲流出的汁液浸潤自身。 book18.org
不，也許她發現了，只是不忍心掙脫這個綿長的吻吧，就像少女轉瞬即逝的 book18.org
虛幻夢境一般—— book18.org
「哦、嗯……」 book18.org
蜜穴被肉棒長驅直入的貫穿，少女從鼻腔里溢出混雜了快樂與苦悶的哼聲， 小嘴吸吮他舌頭的動作變得更加激烈。他就這麼在與少女擁吻的同時，以彆扭的 姿勢小幅度地活動起腰胯來。她的花徑既表現出青春少女特有的緊緻，又像是成 熟女孩那般濕滑而深邃，毫無死角地包裹住他分身的每寸肌膚，蜜肉波浪般層層 疊疊地蠕動著向入侵進來的陰莖施加壓力。 book18.org
戀戀不捨地放開他的唇舌，她趴回到軟墊上，伸展腰身將臀瓣抬舉得更高， 迎合著身後的衝擊輕輕前後搖動腰身。雪團似的臀瓣一次次與他的小腹相撞，很 快就浮現出一片嬌艷的淺紅色，清脆的「啪啪」聲中夾雜著少女捂住嘴巴的含糊 嗚咽，共同組成了一曲情慾與快感的原始旋律。 book18.org
「快一點、哦、哦嗯……不對，慢點，慢……我不行了……」 book18.org
隨著兩人之間溫度的上升，他的抽插也越發激烈。深深的插入頂得少女五臟 六腑似乎都在翻騰，利落的拔出又像是連帶著她的心魂一起抽了出去。 book18.org
要壞掉了，可是好舒服…… book18.org
要融化了，可是好舒服…… book18.org
要變笨了，可是好舒服…… book18.org
少女的最後一絲理智，就是緊緊咬住沙發靠墊的布藝面罩，貝齒中淌出的唾 液在一連串咿咿呀呀的呻吟聲中已經來不及吞咽，在紫羅蘭色的布料上洇開一大 片濕痕。他也能感覺到胯下女體不規則的痙攣越來越頻繁，分身在女孩秘處的活 動也越來越順滑流暢，花徑甬道的一陣陣收縮已經不會對陽具的運動構成任何阻 滯，更像是一隻小手在輕柔地揉捏按摩著陰莖。 book18.org
他操得興起，探手過去抓住女孩烏黑的披肩長發，像是挽住坐騎的韁繩一般 向後扯緊，迷亂的少女渾渾噩噩地被強迫著反弓起上半身，踩著十厘米高跟鞋的 足尖蹬地伸直，柔韌性驚人的纖腰向下彎如弦月。一旦離開了軟墊的壓抑，雙手 又為了支撐身體而不得不扶著沙發靠背，如泣如訴的嬌啼婉轉再也沒有辦法控制， 與上面小嘴一齊失控的還有她下面的小嘴，大量愛液像是失禁般湧出，在他擠入 時從兩人的結合處溢出化為白色細沫。 book18.org
「嗚嗯、來了、嗯嗯嗯哦——————！！！」 book18.org
她僵直身子，在高潮泄身中被少年無情地繼續大力搗弄蜜穴，使得她的快感 似乎沒有盡頭般持續攀升，令人懼怕的甜美像是一張無從逃避的巨網將她緊緊束 縛其中，她能做的只有在高潮沖刷下卑微地乞求恩典。 book18.org
「哦哦啊，受不了了、呃，放過我……呃嗯…………」 book18.org
而全身燥熱都集中到胯下陽具的他完全無法思考少女言語的意義，在射精欲 望的驅使下，他化身為徹頭徹尾的野獸，一味地在少女體內宣洩著最原始的衝動。 龜頭撞擊著早已酥爛如泥的花心，從細小的宮口鑽出更多的淫蜜與戰慄，直到抵 在那團抽搐不已的軟肉上一泄如注為止。 book18.org
抱著她光溜溜的身子，兩人倒在沙發上享受著雲雨後的靜謐。她用小腦袋在 他的胸膛前擠出一個位置，把側臉貼了過去，摟著他腰背的姿勢就像是擁著一隻 超大號的布偶。 book18.org
他望著天花板醞釀了好一會兒，手掌下意識地輕撫著她柔順的長髮，輕聲道： 「我要回去了。」 book18.org
「啊……什麼時候……？」 book18.org
「下周三。」 book18.org
「嗯……」 book18.org
直到他把她送回家之前，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只是少女摟著他腰的手臂似 乎收得更緊了一些。 book18.org
自己當時確實想說些什麼，內容在經過漫長時光後已經忘記了，只記得欲言 又止、如鯁在喉的心情。她是否也和自己一樣，有著未曾說出口的話語呢？ 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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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一直閃，聯絡方式都還沒刪……」 book18.org
「你待我的好，我卻錯手毀掉……」 book18.org
送她回家後，時間已經臨近晚飯時分，他看了一眼天色，掏出手機撥通了電 話。 book18.org
「喂，是我，我去找你還是你來找我？行，十分鐘以後吧，在你家院門口見。」 book18.org
放下電話，他洗了把臉，走出了家門。 book18.org
和他約飯的是他小學和初中的玩伴，姓郝，但從小就肆意妄為，朋友間都會 叫他的外號「老壞」。兩人聊天時老壞總是吹噓自己混得多有排面，他也就當個 樂子聽聽。但眼看自己離開在即，他前思後想覺得只靠幾記老拳和兩句口頭威脅 未必能唬住女孩的父親，尤其是等到自己回了北京，那老賭鬼就更加無所顧忌了。 所以他打算在離開之前，給那老東西一個深刻的教訓，為此他要約上幾個本地的 幫手才行。 book18.org
老壞家就住在隔壁小區，他晃悠到見面地點時，身穿一套球衣的老壞已經在 等他了。看到他過來，一臉痞氣地笑道：「你磨磨唧唧的幹嘛呢，我都等你好一 會兒了。回來大半個月也沒見你找我幾次，怎麼今天想著出來吃飯了？」 book18.org
「我下周就回去了，這不是走之前和你再約頓飯麼。我還有點事兒想讓你幫 個忙。」 book18.org
「行啊，邊吃邊聊吧，我午飯還沒吃呢。朝陽路那邊新開了一家燒烤店，味 道還不錯，嘗嘗去？」老壞抓了抓頭髮，眼裡還能看到明顯的紅血絲——估計是 又通宵打遊戲，睡到下午才起來。 book18.org
「好，你帶路吧，今天我請你。」 book18.org
兩人邊走邊聊，從初中班主任聊到遊戲裝備屬性，走到燒烤店時已經夜幕蒼 茫。燒烤店前已經擺好了塑料桌椅，架著一副熏得漆黑的燒烤爐，一個光膀子的 大漢站在爐邊熟練地翻轉著烤串，他身後兩台一人高的大功率風扇不斷將嗆人的 滾滾煙氣吹向馬路。 book18.org
自從他搬去北京以後就沒見過這陣仗了，跟著老壞一起拿了個托盤挑好食物， 兩人選了個遠離煙霧的桌椅坐下。 book18.org
「喝點啤的？」 book18.org
「……我就算了吧，你知道我不喝酒的。」 book18.org
他擺了擺手，但老壞卻擂了他一拳，笑罵道：「你小子吃燒烤不喝酒，光吃 有什麼意思？你這都要走了，好歹陪我喝點。」 book18.org
「行，那就喝點。」他無奈地點了點頭，畢竟有求於人，不好拂了老壞的面 子。 book18.org
老壞眼睛一亮，招手道：「服務員，拿兩瓶銀麥過來！要冰的！」 book18.org
就這毛豆和花生喝了兩杯，他盤算著如何開口，老壞已經興沖沖地打開了話 匣子：「前兩天我遇到咱們初中班長了，你還記得麼，就那個坐你前桌、總是扎 兩個麻花辮的女生。」 book18.org
「你說的是，李雅雪……？」 book18.org
「對對，她談了個男朋友。哈哈哈，其實那個男的我還認識，在學校打球認 識的。不是什麼好鳥，我倆還一起去嫖過。」 book18.org
「哦，嗯……」他心不在焉地聽著，聽到「嫖」字心裡不禁發悶，更是沒了 回應的興致。 book18.org
「李雅雪現在剪了個短髮，打扮得還露的，恨不得貼在那男的身上。可惜你 這次回來待的時間太短，要不我也帶你出去玩玩。對了……你還住在原來那院子 麼？」 book18.org
「是啊，要不還能搬哪兒去。」他就著啤酒擼了一串羊腰，一邊咀嚼一邊隨 口說道。 book18.org
「嘿，那你們那棟樓里就有個不錯的妞，好像和你家住得還挺近的。長得不 錯，關鍵是年紀小，和咱們差不多大吧，操起來那叫一個緊啊。」老壞說得眉飛 色舞，全然沒注意到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book18.org
「是麼？那、下次、我回來、你一定、要幫我、介紹、一下。」他把杯子裡 琥珀色的液體一飲而盡，牙根咬得咯咯作響。 book18.org
「沒問題……對了，你之前不是說有事要讓我幫忙麼，儘管開口。」 book18.org
「哦，沒事了，已經沒事了……喝酒吧，咱倆今天喝個盡興！服務員，再加 四瓶上來！」 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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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宣告著城市進入了喧鬧的夜晚。但打開百葉窗望出去，卻始終只 能看到一條清冷的街道，路燈投下黯淡的昏黃光芒，就像這間背陰的臥室永遠無 法照入陽光一樣。 book18.org
——確實很適合我這樣的人生呢。 book18.org
她佇立在窗前，呆呆地凝視著街邊的燈光。在她看不到的遠方，有著她所不 了解的繁華，也有著她所可望而不及的溫暖。 book18.org
「……這就是命吧。」 book18.org
她轉身走出臥室，只留下一聲輕嘆在窗邊飄散。 book18.org
就在這時，防盜門被篤篤地敲響了。 book18.org
多半是父親又從鄰居家的麻將桌上回來了吧，她隨手打開了門鎖，但門外露 book18.org
出的卻是一張意想不到的面孔——文縐縐的五官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是一個 book18.org
給她留下討厭記憶的「客人」。 book18.org
「我、我不做了……」她小聲說道，手上飛快地把門合攏，但在此之前男人 已經伸腳卡住了門縫，鏡片後的眼睛玩味地看著她，閃爍著不耐煩的厲色。 book18.org
「小姑娘，我這大老遠開車跑過來。你門都不讓我進，不合適吧？」 book18.org
手腕接連用了幾次力，門扇紋絲不動，她看出今天男人打定主意非要進門不 可了。即使是這樣耗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撕破臉的話只會令她在鄰里之間更 為難堪，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她只能做出妥協。 book18.org
「我可是惦記著你才特意過來的……價錢還按上次的來付，沒問題吧。」 book18.org
她看到男人手裡拎著的提包，渾身打了個激靈，面帶懼色地低聲懇求道： 「叔叔，我真的不做了，你回去吧……」 book18.org
「嘖，別囉嗦了。你老實聽話，我玩過了自然會走，錢不會少給你的。要不 你就試試把我攆出去。你一個做樓鳳的，裝什麼清純？」 book18.org
說話間，男人的大手已經伸進了她的領口，握住那團嫩滑的雪兔，嫻熟地揉 捏挑逗著。她低著頭，指尖抬起又無力地垂落。 book18.org
但當男人作惡的手掌滑過她小腹、一路下行時，她再也忍受不了生理和心理 上的雙重厭惡，甩開男人的手臂向大門外衝去。 book18.org
兩米、一米…… book18.org
她的指尖觸摸到鎖鈕，機簧滑開的同時，肩膀上忽然傳來被鐵鉗夾住般的劇 痛。緊接著，在少女短促的驚呼聲中，一股無法抵禦的力道將她向後拽去。 book18.org
「不要、咿，唔……唔唔……」 book18.org
纖細的手臂拚命揮舞，雪白的大腿竭力踢蹬，但隨著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 少女的悲鳴變得低啞而含糊，宛如一隻撞上蛛網的飛蛾，在徒勞的掙扎中漸漸衰 弱，最終歸於沉寂。 book18.org
「咣——！」 book18.org
一聲巨響傳來，正騎跨在少女身上的男人愣住了，條件反射地在挺直身體的 同時扭過頭，正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在眼前迅速放大。 book18.org
「咕、咳！！！」 book18.org
沒有使用拳頭或者腿腳，甚至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少年用盡全身力量撞在了 男人身上，兩人從床上摔到地上，滾作一團。混亂中，處於更加年輕一方的他占 據了優勢，用膝蓋壓住中年男人的胸口，掄起拳頭狠狠砸了下去。 book18.org
「等，噗咳——呃——我——」 book18.org
胡亂落下的拳頭有些撞在了床角或者乾脆砸在了地上，但他毫無知覺般持續 向男人傾瀉著怒火，男人的眼鏡早就被打飛，只能勉強抬起手臂護住頭臉。 book18.org
大概是打累了，他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丟下縮成一團的男子，站起身走向客 廳。男子眼眶開裂，血流了滿臉，剛捂著臉頰掙扎著爬起來，就看到他握著一把 尖銳的水果刀走了進來，雙目血紅地鎖死在男人身上。 book18.org
「別衝動、你別……誤會，這是誤會，我、我什麼也沒幹……都是她自願的， 我們談好價格的……」男人驚恐地向後退去，用嘶啞的聲音辯解著。 book18.org
他木然地轉過臉，帶著七分瘋狂和三分醉意的看向床上被捆住雙手的少女。 book18.org
她也淚眼朦朧的回望著他，唔唔連聲卻說不出話——一團淺粉色的布片塞住 了她的嘴巴，那是她自己的內褲。 book18.org
在決定三人命運的、一生中最漫長十秒對視後，少女輕輕點了點頭。他握著 刀子的手垂落下來，狂怒在一剎那間化為了無盡的空虛。他態度的轉變令男人察 覺到了一線生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差點被強姦的女孩會配合自己的說詞，但求 生的本能驅使他喋喋不休地辯白道： book18.org
「我、我們認識的……這是我們約好的、商量好的玩法……她也同意了。你 還年輕，有大好的前程……千萬別衝動啊……」 book18.org
「滾。」他生硬地吐出一個字。 book18.org
男人跌跌撞撞地逃出了屋子。他丟下水果刀，站在臥室門口的陰影里，一言 不發地看著她，眼神里的冷漠和憤怒令她感到一股仿佛凍結五臟六腑的徹骨寒意。 book18.org
「唔唔……唔……」她流著淚，想要開口解釋，但只能發出毫無意義的音節， 被捆在床頭柱子上的雙腕用力掙扎著。 book18.org
「呵，大好的前程……沒錯，我有大好的前程，何必浪費在你這個賣淫女身 上。」黑暗裡，他忽然自嘲地笑了起來。 book18.org
她的掙扎在聽到那個詞的瞬間停止了，抬起頭哀哀地看著他。 book18.org
他走到床角，蹲下，伸手在男人留下的提包里翻找著，摸出一根九尾鞭—— 鞭梢分為九股的特製調教用具。試著揮了一下，皮鞭劃破空氣發出呼嘯，他就這 麼提著鞭子湊到女孩身前。 book18.org
「唔、唔嗯……唔——唔唔！！」 book18.org
女孩一個勁的搖著頭，身體害怕得蜷縮起來，猶如一隻落入獵人之手的小獸。 book18.org
她在害怕我。 book18.org
為什麼，明明是可以出賣給別人的身體，卻偏偏在抗拒我。 book18.org
比起自己去思考，眼下有更直白簡單的解決方案。他手腕一抖，皮鞭在少女 胸前炸出一聲脆響。 book18.org
「咿——！！！」 book18.org
她痛得連腳尖都在顫抖。 book18.org
「把腿張開。」他冷冷地說道，抬起手腕。 book18.org
但她只是發抖，拚命地搖著頭。於是皮鞭毫不猶豫地落下了，抽在少女夾緊 的股間。 book18.org
「嗚嗯——！！！」 book18.org
在他再次抬起手時，沒等他重複命令，併攏的大腿就乖乖分開了，露出覆蓋 著烏黑芳草的恥丘和緊閉成一線的肉縫。 book18.org
看吧，果然是這樣。只要足夠強硬，她對誰都會張開大腿。 book18.org
他的第三鞭落在了少女毫無防備的陰阜上，儘管力量遠遜於前兩鞭，但女孩 子最為嬌嫩的秘處遭到鞭撻，劇痛仍然令她幾乎昏死過去。小腳踩在床墊上翻滾， 手腕扯得繩子直響，無不表達出它們主人所受的痛苦。 book18.org
他伸長手臂從提包里又摸出一枚桃心形狀的肛塞，不鏽鋼材質，光滑的表面 映出一張扭曲的面孔。 book18.org
「把腿張開。」他坐到床邊，女孩立刻把大腿向兩側打開到極致，泛著淚光 的眸子流露出乞憐的神色。 book18.org
肛塞抵在她的秘處，在蛤口划著圈研磨，涼絲絲的觸感讓少女微微哆嗦了一 下，但經過開發的蜜穴在異物刺激下無視她的意願、分泌出稀薄的蜜汁。等到肛 塞的表面都被淫水塗滿，桃心的尖端便沿著會陰下移，壓在她緊縮的菊蕾上。 book18.org
意識到後庭的失陷已經不可避免，她深吸一口氣，儘量放鬆著肛門的括約肌。 冰冷的金屬器具一點點擠開緊守禁地的肌肉，緩緩沒入她的排泄孔道內。直到最 粗大的部分也通過了肛口，被撐開的肌肉才立刻收緊，卻反而把肛塞卡在了菊穴 里，只留出一截閃亮的小尾巴露在體外。 book18.org
「呼……唔唔……」 book18.org
順利吞下了肛塞，儘管直腸內傳來令人苦悶的壓力，但她依然鬆了一口氣。 book18.org
少年也不再對她施加更進一步的折磨，而是將她的雙腿膝蓋壓到胸前，掏出 火熱的陽具插進她勉強潤濕的小穴里。相對於鞭責和虐肛而言，正常的性交可謂 是最為輕鬆的了，只是在肛穴內被填滿的此時，哪怕只是簡單的插入也被賦予了 全新的感受——介於蜜穴與肛孔之間的肉壁被肛塞撐開，又被肉棒擠壓成薄薄的 一層，每一絲褶皺都隨著龜頭的深入而被碾過、撫平。陽物插入的力道推擠著肛 塞，形成倒錯的排洩慾，混合後的快感被成倍放大；而當陽物抽出時，肛穴里的 酸澀和脹痛就會再度占據上風，使得女孩愈發苦悶。一抽一插間，少女就在天堂 與地獄之中輪迴一圈。 book18.org
「嗯……唔嗯……嗯、嗯……」 book18.org
不知何時起，少女的雙腿纏上了他的腰際，細嫩的腳踝在他背後交疊，配合 他腰部的擺動而放鬆和收緊，帶動汁水淋漓的臀胯向上抬舉、迎合著肉棒的插入。 book18.org
「賤貨……賤、貨……操……」 book18.org
他紅著眼睛，嘴裡呼出濃重的酒氣，心頭像是被開了一個孔洞，內容的黑色 惡質不斷流淌釋放。看到身下少女橫生的媚態，怒火不減反增，扯開少女嘴裡填 塞的內褲，腰部有如永不停歇的馬達般高速地搖動，用勃起的性器毫不留情地對 顫抖的女體施以責難。 book18.org
男孩輕蔑的言詞猶如尖錐般刺入女孩的心靈，重獲言語自由的她活動著酸麻 的下頜肌肉，腦海中閃過無數想要脫口而出的話語，但身體屈服於肉慾的她別無 book18.org
選擇—— book18.org
「咳、嗯，操我……哦嗯、哦，我……我是賤貨……操死我吧呀啊啊啊啊啊 啊……」 book18.org
自我放逐的屈辱灼燒著少女殘存的尊嚴，但也激發了沉淪的羞恥快感。少女 仰起臉，喘息著，發出雌獸般暢快地低吼。 book18.org
憤怒與恥辱， book18.org
苛責與順從， book18.org
施虐與受虐， book18.org
立場不同的兩人身影重疊在一起，唯有快感是僅存的真實。 book18.org
在少女熟悉的痙攣中，瀕臨爆發的他猛然抽出了陽具，將青筋暴起、不住脈 動的分身壓在女孩微張的雙唇上。女孩星眸迷離地注視著他，不假思索地含住了 浸潤兩人愛液的龜頭，下一瞬間，石楠花味道的溫熱液體在她的口腔中噴發出來， 擊打著咽喉的黏膜。 book18.org
「唔嘔、唔……咕嚕……」 book18.org
她的喉頭一緊，軟骨微微上下滑動，忍住乾嘔的衝動將嘴裡的液體吞咽下去。 book18.org
「真是、賤貨。」 book18.org
手掌按在她的腦後，他喃喃自語道，像是使用濕巾一般用她的小嘴套住自己 半軟下去的分身，口穴里的小舌頭便自發地舔凈了龜頭上殘留的精液。惡意發泄 殆盡後，他心裡只餘下那個巨大的空洞，如同嘲弄著他畸變的感情般，把宣洩後 的滿足蠶食為一片空虛。 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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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年少有為知進退，才不會讓你替我受罪……」 book18.org
「在婚禮上，多喝幾杯，祝我年少有為……」 book18.org
一個雙肩挎旅行包，這就是他需要攜帶的所有行李了，甚至比來的時候更少。 book18.org
但只有他知道——他留在這座城市的、與失去的一樣多，唯獨沒有帶走什麼。 book18.org
家裡除了最基本的家具以外，已經全部清理給廢品回收的大叔了，這間狹小 的老式民居在他的記憶里還是頭一次看起來如此空空蕩蕩。 book18.org
最後一次，他望向大門對面緊閉的防盜門，漆面剝落的鐵板無言地訴說著拒 絕。 book18.org
「東西都帶好了吧，再檢查一遍水電氣——走吧。」 book18.org
母親在他身後關門反鎖，在門扇合攏的瞬間，仿佛遮斷的不僅僅是視線，也 是他與這座城市的聯繫。 book18.org
——從今以後不會再回到這裡了吧。 book18.org
背起行囊，麻木地跟著母親走過狹窄的樓梯，走過蒙著塵土和油漬的牆壁， 走過堆在樓道里的紙箱和腌菜罈子。他擺弄著手機，點開一個個新聞網頁和論壇 話題，從天涯雜談看到虎撲體育，逃避似地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就像他這幾天逃 避與她的接觸一般。 book18.org
在樓下攔了一輛計程車，把行李塞進後備箱，他和母親鑽進車裡，把吵鬧的 蟬鳴和刺眼的陽光統統隔絕在外，絕塵而去。 book18.org
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經過了哪些地方，他後來全都記憶不起來了，只記得 再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坐在了特快火車的空調車廂里，母親正吃力的把旅行箱舉上 行李架。 book18.org
「媽，我來吧，你坐下。」他脫了鞋子踩在軟座上，三下五除二就把箱子安 置妥當。等他穿鞋坐好，火車已經開始緩緩開動，車窗里的景色倒退，月台上送 行的人們搖手、微笑、目送著火車駛出車站。車窗里依次映出的灰撲撲的建築物、 林立的工廠煙囪，以及城郊的低矮小樓，最後變成茫茫的田野，筆挺的玉米從鐵 道旁一直延伸到地平線。 book18.org
「……有點困。媽，我睡一會兒，有事叫我。」 book18.org
很快就對單調的沿線景色感到厭倦，加上昨晚為了收拾行裝摺騰到很晚，車 廂在鐵軌上飛馳的輕微顛簸居然晃得他有些都暈。他打了個呵欠，索性趴在座椅 前的桌板上閉目養神，很快就昏昏沉沉進入了淺眠。 book18.org
——等到大學畢業的時候再回來看看吧。 book18.org
在潛入夢鄉前的朦朧中，他對自己如此說道。 book18.org
…… book18.org
老實說，在火車上總是睡得很不舒服，尤其頸椎格外酸痛。他揉揉眼睛，看 到火車正停靠在一座整潔寬敞的車站裡，車站的穹頂下懸掛著白底黑字的牌子 「石家莊站」，不少犯了煙癮的乘客抓緊時間站在車窗外的月台上吞雲吐霧。 book18.org
「醒了？喝點水吧，我帶了桃子，你要不要吃？」母親隔著桌板遞過來洗好 的桃子。 book18.org
他隨手接過，目光投向窗外。小時候，他對石家莊的印象是省會、大城市， 有闊氣的柏油馬路和路邊矗立的高樓大廈，以及許許多多在故鄉小城見不到的新 鮮事物；而現在對他而言，這裡只是旅途中普普通通的一站罷了。 book18.org
隨手掏出手機，螢幕上沒有提示任何未接來電或者新簡訊，他有些失望地將 手機塞回褲兜里，無精打采地啃了一口桃子。 book18.org
「想什麼呢？我看你一路上也沒怎麼說話，無精打采的。」坐在他對面的母 親開口問道。 book18.org
「沒什麼，就是心裡有點失落。」 book18.org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以後會習慣的，從人生的一個階段邁入另一個階 段，身邊的環境不同，舊的朋友會慢慢疏離，也會結交到新的朋友。」 book18.org
「但我不想和以前那些朋友變得疏遠……」他悶悶地說道。 book18.org
「這不是憑你的意志決定的。」母親莞爾一笑，「你們所處的環境不同，能 交流的話題也會越來越少。可能別人和你聊生活瑣事，你不感興趣，你和別人聊 工作煩惱，人家又聽不懂。久而久之，自然就不怎麼聯繫了。」 book18.org
合情合理，無可反駁。正因為如此才更加令人倍感沮喪。 book18.org
他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深入討論，說道：「媽，我要是在大學時候想找個女 朋友……你覺得合適嗎？」 book18.org
「有怎麼不合適的。媽又不管你談戀愛，以前在高中是不想讓你耽誤學習， 大學你想怎麼過要看你自己安排。」 book18.org
「那……你有對兒媳婦的理想標準嗎？」他試探地問道，腦海中卻浮現出她 的影子。 book18.org
「關鍵是要你喜歡的、而且喜歡你的。嗯，然後……最好是比較懂得體諒別 人的那種類型吧，別弄得家裡老是為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得安寧。」 book18.org
我喜歡的人， book18.org
喜歡我的人， book18.org
——不然乾脆下個暑假再回去一趟好了。 book18.org
…… book18.org
沒過多久——總感覺才剛駛離石家莊車站——車廂里就迴響起薩克斯樂曲《 book18.org
回家》的旋律。 book18.org
他踩著座位取下行李箱和背包，走出車廂的瞬間感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book18.org
北京的天空總是籠在一層鐵青色雲靄後面，那時候「霧霾」這個詞還沒有普 及，他只是為不能看到明媚的陽光而感到失落。火車站裡的行人摩肩接踵、喧鬧 不息，但一個月以來仿佛融入到環境背景中的蟬鳴，反而讓他覺得格外安靜。 book18.org
一切都沒什麼改變，又似乎大有不同。 book18.org
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穿過位於地下一層的出站口，西裝革履的父親已經等 在門外了。分別一個月的三口之家再次相聚，本該是輕鬆愉快的交談氛圍，但他 此刻卻缺少和父親閒聊下去的心情，只是哼哼哈哈地應付著父親的問話，跟在父 母親身後沿著斜梯向地面停車場走去。 book18.org
陽光穿過車站螺旋形的天井灑下，車站的穹頂投射出陰影，在斜坡上形成鮮 明的光與影的分界線。 book18.org
似乎，走出那條界線的話，就有什麼東西無可挽回了，就有什麼東西永遠失 去了，就有什麼東西徹底改變了。 book18.org
我不要這樣。 book18.org
他從未如此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聲，吶喊著拒絕迎接即將到來的未來。 book18.org
必須要做點什麼來阻止。 book18.org
「啊對了……呃，爸，我有個同學約我今天出去，我要趕緊過去見面，不然 來不及了。」 book18.org
「坐了小半天火車了，你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唄，明天再出門多好。」 book18.org
母親面帶責備地接過話題，但從母親的語氣里，他判斷出這是拒絕得不算強 硬的態度。換言之就是還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book18.org
「忘記和你們說了。但時間真的很緊，我要先走了……今晚就不回家了，明 天再回去。」 book18.org
把背包塞給父親，他在母親展開喋喋不休的說教之前拔腿就跑。既然已經決 定做了，就一定要達成目標，不管不顧地向著預想的方向猛衝。 book18.org
「你等等。」父親一臉無奈地叫住了他，「晚上記得打電話報個平安，你身 上現金還有嗎？」 book18.org
「有！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 book18.org
他擠過川流不息的人群，心臟在胸腔內急促有力地鼓動著，越是踏出步伐就 越感到輕快，仿佛積蓄一天的力氣終於派上了用場。 book18.org
——現在就動身回去吧。 book18.org
如果明知道會後悔，就付出行動來改變它。哪怕結果仍然是後悔，也好過聽 天由命。 book18.org
帶著解脫般的心情，他捏著淺藍色的高鐵票，再次踏上了南下的列車。 book18.org
從車站出來打車直奔老宅，他一秒也不想多等——每遲疑一秒，腦海中就會 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各種畫面，有記憶中的場景、也有想像中的影像。 book18.org
夜色已深，繁華褪去，留下一地冷清，只有孤單的燈杆在黑暗中照出清冷的 光暈。他站在自家小區門前，頭腦一片空白，雙腿機械地向前邁進。 book18.org
明明是今天早晨才剛剛分別的住宅樓，卻在夜幕中陌生得恍如隔世。樓梯的 頂燈仍舊沒有修好，樓道里一片漆黑，他用手機照著台階向上一路小跑，冷不防 差點迎面撞上一個正要沿樓梯下行的身影。藉助燈光看清對方容貌的瞬間，他的 動作猛然僵住了。 book18.org
「嘖。」留著板寸頭的青年抬起一隻手擋住了刺眼的光線，不耐煩地發出咂 嘴聲，側身穿過他身旁匆匆下樓去了。 book18.org
那個板寸青年，他有印象的。 book18.org
心臟仿佛被用力捏緊似的，他三步並作兩步跨越了最後一段台階，在那扇銹 跡斑斑的鐵門前站住腳步，右手握拳接連不斷地敲打在門扇上。 book18.org
咚咚…… book18.org
咚咚咚…… book18.org
咚咚咚咚…… book18.org
鐵門打開了一條縫隙，昏暗的光線從門縫裡投射出來，露出一張乾癟粗糙的 臉，上面還有他之前毆打留下的淤傷。 book18.org
「是、是你？你家不是搬走了嗎……」男人看到他後立刻本能地縮了縮脖子， 壓低聲音說道，「我閨女今晚出去還沒回來呢，別再來敲門了。」 book18.org
說完，不等他回話就乾脆利落地關上了防盜門，「砰」的悶響迴蕩在漆黑的 樓道里。 book18.org
她不在家，就說明剛才下樓的青年和她沒有關係。他揪緊的心稍微放鬆了一 些。但這會不會是那個老賭鬼騙了自己？ book18.org
如果她真的出門了，深更半夜，她又能去哪兒呢——他腦子裡只能聯想到一 個地點。 book18.org
一口氣爬到頂樓，沿著維修的安全梯爬上天台，他果然看到那道讓他牽腸掛 肚、患得患失的單薄身影正坐在屋頂邊緣，似乎眺望著遠處寂靜的街道發獃，手 邊還放著一罐聽裝的飲料。 book18.org
是酒嗎，他可不信她會特意拿著一罐可樂來這兒。考慮到她已經喝醉的可能 性，他不敢過分靠近少女背後，唯恐她在受驚的情況下會失足墜樓。 book18.org
「咳。」他輕咳一聲，用儘可能語氣柔和的調侃作為開場白，「我前腳才剛 走，你就大晚上跑到樓頂喝酒，被我抓住了吧。」 book18.org
那道身影觸電似的轉過身，把身旁的空罐「噹啷」一聲碰倒在地。藉助街道 上的微光，他看到少女似乎是剛剛哭過，睫毛上還沾著晶瑩的淚滴，眼瞼浮腫得 只能睜開一半。 book18.org
「……」在醉意與淚光的雙重干擾下，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始終無法理解現狀， 直至他走到少女身邊俯下腰，兩人的鼻尖幾乎要貼在一起，她才如夢初醒地呆然 道，「你，為什麼……你沒有走嗎，還是……還是我真的喝醉了？」 book18.org
「你確實喝醉了，我也是真的走了。但想起有一句話忘記告訴你了，所以又 特地買票回來了。」 book18.org
「什麼……呃……」她訥訥地追問，但話還沒說完就打了個小小的酒嗝，連 帶胃袋裡也一陣翻江倒海，連忙抬手捂住嘴巴。這番倉促的動作，使得她的身體 在天台邊緣危險地搖晃了幾下。 book18.org
「這個嘛……你讓我抱一下，我就告訴你。」推斷她就連自己爬起來的平衡 感都被酒精麻痹了，他向醉醺醺的少女伸出手，一門心思全在他言詞上的她毫不 猶豫地把手遞到了他的掌心裡，接著手腕上一股力道傳導到肩胛、腰背乃至全身， 以堪稱粗暴的勁頭將她從天台邊緣強硬的拖抱回來。 book18.org
「痛、哇啊——」 book18.org
「小心！」 book18.org
他手疾眼快地抱住了姿勢崩潰的她，兩人一起撲倒在鋪設瀝青的天台地面上， 只不過她是倒在了他的懷裡。頭頂上方的星空無比絢爛，勝過城市黯淡的燈火， 而她醉意朦朧的眼睛就像一對最閃亮的星星，一眨一眨地注視著他，固執地等待 著一個答案。 book18.org
「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 book18.org
被少女如此凝視著告白，有種微妙的羞恥感，但如果不在這裡好好說出來的 話，前面的努力就都會白費了，所以他還是忍住逃開的衝動，盯著她的眼睛一字 一頓地說道。 book18.org
話音剛落，大顆大顆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從少女眼眶裡滾落出來，砸 在他的胸前。 book18.org
「但是……」她嗚咽道，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按住了嘴唇。 book18.org
「我特意從北京跑回來不是為了聽你說」但是「的。你只要告訴我，你願不 願意做我的女朋友？」 book18.org
青春期的男孩子總是對一些中二力滿滿的台詞情有獨鍾，就像少女們期待一 場美好的邂逅一般。即使是之後的幾年裡他只要一想到這天夜裡他說過的情話就 會羞恥得腳趾摳地，但至少它們在最關鍵的場合還是發揮出了應有的作用。 book18.org
「嗯。」在淚眼婆娑的少女把臉埋進他肩窩之前，他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她 點了點頭，哭得淚痕縱橫的小臉上綻開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book18.org
他仰面躺在堅硬的天台上，背後是殘留著白日餘溫的瀝青地面，面前是浩瀚 的滿天繁星，懷裡是抽噎的柔軟身體，心緒就像經歷過一場漫長疲憊的跋涉後終 於抵達終點一般踏實下來。 book18.org
「對了，你有沒有帶身份證啊？」他一邊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脊，一邊用手背 擦去她腮邊滾落的淚滴。 book18.org
「幹嘛……？」她錯愕地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忍不住輕輕捶了他一拳， 「這種時候，你就想著去開房……」 book18.org
他被氣樂了，原本擦淚的指尖反手在她臉頰上擰了一把：「你想什麼呢，我 是說——跟我走吧。」 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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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把煙盒塞進駕駛席的收納盒裡，這才下車關門， 拖著腳步走進了古舊的住宅樓內。 book18.org
咔噠—— book18.org
鑰匙轉動，門鎖彈開，一股誘人的食物香氣撲面而來，在米黃色的暖光下， 茶几大小的迷你餐桌上擺著兩碟炒菜，一個繫著圍裙的女孩子正單手托腮，百無 聊賴地等待著。 book18.org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親愛的？是又堵車了還是加班？」 book18.org
聽到開門的聲音，女孩起身迎過來，關切地問道。髮絲搖晃之間，耳垂上的 銀環閃動著一抹清冷的光澤。 book18.org
「沒有，我只是忽然回憶起我高考完的暑假，咱們再見面時候的事了……在 車裡多待了一會兒。」 book18.org
「有什麼好回憶的，那時候你就只會欺負我。」她挽住他的臂彎，把臉湊在 他的頸窩裡，小鼻子抽動著，「沒有煙味……暫且相信你吧。」 book18.org
「我至於為這點小事騙你嗎？」 book18.org
他不禁啞然失笑，解開襯衫的紐扣隨手脫下來搭在椅背上，毫不介意赤裸著 上身在餐桌邊坐下。 book18.org
一晃五年過去，回想起他剛帶著她搬到這裡的時候，真是只能用「雞飛狗跳」 來形容。最初的一年多時間裡，他甚至沒敢告訴爸媽，就偷偷把這間房子的鑰匙 拿來和她同居了。之後也曾經拌過嘴、吵過架，但最終還是好好堅持下來了。 book18.org
他留在北京念了一所沒什麼名氣的大學，畢業後應聘進了企業；她則專心准 備了一年後考進了一所師專，目前還處於畢業前的實習期。雖然兩人的同居生活 仍然捉襟見肘，但好歹在一點點穩定地進步著。 book18.org
「親愛的，你先去洗個澡吧，我把菜給你熱一下。」 book18.org
還沒等他夾上一口菜，女孩就從背後軟軟地抱過來，小嘴貼在他的耳邊呵氣 如蘭。隔著一層薄如蟬翼的圍裙，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後背傳來的柔軟和彈力，下 身某個部位不受控制地膨脹起來。 book18.org
「誒……你……裡面又什麼都沒穿啊？」 book18.org
「我在家穿什麼，多熱呀。」她理直氣壯地說道，從他的背後繞到身前，伸 手握住他試圖抓筷子的手腕，放到自己胸前兩團飽滿挺翹的乳肉上。 book18.org
「在家就能連內衣都不穿麼，不怕把我撩得火氣上來了麼？」他順勢收攏指 尖，微微用力擠壓著已經豐滿到自己一手難以掌握的乳房，女孩的神色以肉眼可 見的速度變得沉醉而迷離。 book18.org
「大不了，人家就……就在這裡被你要一次嘛……老公，親愛的，給我……」 book18.org
發出刻意誘惑的輕喘聲，她的身體水蛇般貼了上來，小屁股坐在男人大腿上， 將上半身如同樹袋熊般掛在他的脖子上，運用腰肢的力量把酥胸壓在他的胸口反 復摩擦著。 book18.org
「又來啊……好歹讓我先沖個澡。」 book18.org
「不行，人家現在就想要……被老公填得滿滿的……」她緩緩沿著男人的身 體滑下去，直到跪坐在地板上，纖纖玉指解開皮帶扣，憋悶了一天的雄偉陽物氣 勢洶洶地彈了出來，幾乎貼著她的鼻尖不住搖晃。 book18.org
「好腥……啊嗚，嘖……」她含嗔似怨地抬起臉望了他一眼，先吐出丁香小 舌在龜頭上輕舔了一口，然後輕笑著張開雙唇緩緩將整根肉棒吸入口腔。 book18.org
「呼——」 book18.org
分身被女孩盡根含入的瞬間，他長長嘆了一口氣。看來這頓飯橫豎是吃不成 了，那也只好先喂飽這隻纏人的小蕩婦了。 book18.org
很快，急促的鼻息聲、壓抑的呻吟聲，以及皮肉的撞擊聲混雜在一起，自狹 小的客廳里響起，絲絲縷縷，融入到夏日無邊的夜色之中。 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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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寫這篇文單純是想緬懷一下青春。也希望每一個少年都能有勇氣跨出 一步，青春不留遺憾。祝我們年少有為。 book18.org
貼主:Cslo於2020_09_15 10:34:06編輯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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